搞死最強,拯救世界。
當這兩個看似毫不相關實際上也確實是毫不相關的目標被硬生生湊到了一起,饒是夏目貴誌見多識廣,也不禁默了。
……這未免有點太誇張。
而且根本不是他一個弱小無助的高中生能做的吧?!
因此少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打算先潤。
他的動作有些慢,因為他的本意是開個玩笑,他也並沒有要真的臨陣脫逃拋棲棄子的意思……嗯?剛剛那句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算了不管了,反正就是得稍微擺出個態度,不能直接被人白嫖。
“不好意思,告辭!!”
“橋豆麻袋!”
確實打算白嫖的心黑資本家岩永佐棲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少年的褲腿,然後她一躍而起,胳膊壓住他的肩膀,膝蓋一屈一頂,把人撂倒按死在了沙發上:“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夏目貴誌捂住耳朵。
岩永佐棲裝沒聽見,她理直氣壯地嗬斥道:“又不是讓你衝上去和五條悟直接開乾,你做咩啊你!大家湊一起開團打群架,頂破天了也最多就讓你揮過去一拳,有沒有機會輸出都不一定呢,你怕什麼?有沒有點誌氣了?”
“你才幾歲啊?年輕人怎麼一點激情一點希望一點乾勁都沒有?!”
這一刻岩永佐棲仿佛自家老爺子上身,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慷慨激昂,語氣沉痛惋惜,就差沒掉兩滴動感的淚水:“我跟你港,你這樣子是不行滴!”
夏油傑端坐後排點頭給她豎大拇指:“可以,你這樣很有鄉下人的風格。”這口音他給十分。
岩永佐棲:“嘿嘿是嗎!”
夏目貴誌:“……”夏目貴誌不想搭理這兩個警惕與互坑齊飛,缺德共逗悶一色的壞人。他翻身坐起來:“就算你這麼說,也還是很難完成吧。”
他扳著指頭數給她看,理性分析:“你看,你要鯊五條悟,還要鯊羂索,還要對付前者和後者那些數不清的隊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敵人得上二位數了吧?你這是和整個咒術界為敵啊!”
“我曉得的,這是我身為主角的命運。”岩永佐棲一甩頭發,歎息:“這樣才能凸顯出我的逼格。”
夏目貴誌:“……可是我也是主角啊?”
“沒錯,所以主角double一定能實現這兩個目標!”岩永佐棲握拳,“團結就是力量!”
“區區羂索,和主角作對的小反派最終都會失敗!然後被我一個小宇宙爆發踹進地獄!”
和主角作對的反派夏油傑:“嗯?”
有被冒犯到。
岩永佐棲咳嗽了一聲,真摯捧起夏目貴誌的手:“所以你會來幫我擋槍……啊不,幫我打輔助的對吧,夏目貴誌君?”
“這可是你自己說要來幫我的哦?”
你已經把你的真實意圖暴露出來了啊鐵咩!而且說是要幫,那不是也沒想到你要搞的事情有這麼大條嗎!
夏目貴誌沉默一秒,歎息:“我有拒絕的選項麼?”
“沒有!”岩永佐棲歡快答。
“那你也沒必要問了吧?”
“但我就是想看你被迫吃癟的表情啊!”更歡快。
“……”滾啊你!
於是姐妹茶話會到此為止。憤怒的夏目貴誌帶著肚皮圓滾滾的貓咪老師回去了藤原宅,留下了和岩永和久一樣“今天之內不想再和你說話!”的無謂出氣方式。
此等小學生伎倆岩永佐棲當然不放在心上。她快樂地浪完了最後一個周末,打包把夏油傑寄走,又仔仔細細地清理了家裡和附近所有的夏油傑可能遺留下來的痕跡,這才收斂心思,坐等某白毛上門。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家的門就被哐哐哐敲響了。
好吧,與其說是敲門,這聲音更像是砸門。
岩永佐棲蓬頭垢麵叼著牙刷過去開門,一拉開門扉,她就看到一隻熟悉的白毛靚仔手撐門框,戴著黑色的眼罩,姿態瀟灑帥氣地對她微笑舉爪:“嗨?”
“……”岩永佐棲把牙刷拿下來,往四周張望一圈,皺眉:“我幻聽了?”
說著女孩子就想把門重新關上。
門還沒完全合上,五條悟伸長胳膊彈了她一個腦崩:“幻聽個鬼。”
他托著下巴沉思:“不過幻聽都能幻聽到我,佐棲,你果然很想來上學呢!”
岩永佐棲把牙刷塞回嘴裡,不是很想理他。至於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嗎?她都認命了,已經打算忘掉忽略掉了!不要再刻意地提起她的傷心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