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花獻佛 先溜為敬(1 / 2)

怎麼給對咒術界幾乎就是一無所知的純萌新夏目貴誌科普?岩永佐棲思考了一下,覺得這真的是一個難題。

不是說科普難,而是說需要科普多少,這個量和深入的程度很難把握。

畢竟他們倆雖然一個是真萌新一個是假萌新,但表麵上的身份還是實打實的萌新兩枚,這些東西之後肯定會有人專門來給他們詳細講解。那麼如果提前科普,到時候凹無知天真人設就會欠缺幾分真實,顯得非常的虛假……岩永佐棲相信夏目貴誌的演技並不像她一樣高超(此處某夏油嗤笑了一聲),因而保險起見,岩永佐棲最終決定不介紹咒術界的基本常識,而是適當透露她背負的救世委托和家族目標,順便聊點小八卦。

第二天是周六。布置下隔絕聲音的結界,準備好零食瓜果,岩永佐棲拽著夏目貴誌竄回了自己先前為了完善計劃直接大手一揮闊氣地在八原藤原宅邸附近買下的房子。

(PS:慘遭賬戶凍結的某人是借自家堂姐的錢買的。)

這是棟兩層樓的小彆墅。比起日式木地板榻榻米的古樸風格,岩永佐棲更喜歡簡約方便的西式裝修,因此這棟彆墅的布局和她在東京的窩點,或者據點沒什麼不同,一樓是客廳廚房訓練室,二樓才是休息的房間和書房。

談話地點在客廳的沙發邊。茶幾被緊急移走,地麵上鋪著一圈抱枕和靠墊,中間則堆滿了零食,這幅場景與其說是機密科普,倒更像是溫馨的茶話會或聚會現場。

“坐坐坐,不要客氣。”岩永佐棲一屁股坐下來,一邊熱情招呼夏目貴誌,一邊順手拆了包薯片嘎吱嘎吱嚼:“東西也隨便吃哦,把這當自己家就行了。”

以為會是嚴肅正經場麵還頗抱著幾分期待的夏目貴誌沉默兩秒,跟著坐下來。他挑了個在岩永佐棲和夏油傑對麵的位置:“呃,不先開始嗎?”

“嘿咻!”貓咪老師從他懷裡探出腦袋,伸長了脖子使勁嗅:“唔唔,我聞到了饅頭的味道!”

“還早呢,你彆這麼急嘛。”把薯片袋子往身邊夏油傑的方向遞了遞,遭到對方婉拒,岩永佐棲毫不在意又伸手遞向夏目貴誌。她隨口說道,聽到貓咪老師的叫嚷,樂了:“不愧是你啊大斑,鼻子這麼靈。”

岩永佐棲從旁邊拎出一袋饅頭:“七辻屋正品出品,八原特供,我特意買的,看看它到底怎麼個事兒!”甚至能吸引五條悟千裡迢迢慕名而來!

同樣聽伏黑惠解釋五條悟紆尊降貴原因的夏油傑來了興致:“他說的就是這個?”

“沒錯!就是這個同款!要試試嗎傑哥?”

幾人/鬼/貓紛紛試吃起來。

饅頭確實是好饅頭。圓潤飽滿,綿軟筋道,外表繪製了可愛的動物圖案,比如兔子熊貓,比如貓咪修狗,內裡則填充了據說是特製的新鮮果醬,來自附近深山的野果,現摘現做,冬季獨有。料給得也很足,咬一口就能看到餡,配合同樣優質的麵粉和揉麵手藝,評價出那四個字完全不會誇張。

“入口即化!”岩永佐棲舉著咬了一口的饅頭高呼。

“……你的嘴裡全是硫酸麼。”夏油傑吐槽。

但就算是曾經生活優渥養尊處優的夏油大教主也不能否認這袋饅頭的美味。他矜持地說:“還可以吧。”

“還可以?”岩永佐棲嘖嘖搖頭,“傑哥,做人,哦不,做鬼還是誠實一點的好。”

夏油傑沒理她:“菜菜子和美美子應該會很喜歡。”

“菜菜子,美美子?”岩永佐棲好奇,“這就是你那兩個女兒的名字?”

“……”夏油傑不善抬眼:“我記得之前為了找她們你問過名字?現在做出這種表情彆怪我打你啊。”能不能多點尊重!

岩永佐棲嗬嗬一笑:“我對計劃之外的事情沒辦法分出腦細胞去記。”

夏油傑眯起眼睛。

場麵霎時充滿了火藥味,夏油傑覺得他作為老前輩應該教教這個年輕後輩什麼叫尊重,岩永佐棲則是吊兒郎當,跟沒感覺到一樣,揪著貓咪老師製止它獨吞饅頭的惡劣行徑。眼看一些打架鬥毆的行為即將發生,夏目貴誌趕緊插嘴:“啊哈哈,這個饅頭真的很好吃耶!”

少年生硬突兀的一聲委實尷尬,刻意活潑高昂的嗓音更是雙重加倍了這種效果。一人一鬼沉默下去,岩永佐棲一臉慘不忍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夏目,不會演可以不用硬演。”她的腳趾已經開始動工了!

夏目貴誌黑線:“……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啊?!”

夏油傑輕嗤一聲,淡淡地彆開了臉,麵前卻被遞上了袋饅頭。栗色頭發的少年略帶一絲擔憂地看著他,把剩下鼓鼓囊囊的饅頭折疊密封成了包裹。

夏目貴誌:“夏油先生如果想帶給家人的話,剩下的這些給你吧?寄回去應該還能吃。”

被一把奪走饅頭的岩永佐棲叫起來:“靠!這是我清早去排的我花錢買的!你小子借花獻佛不要太熟練啊!”

貓咪老師也喵喵叫,劈手抓過來一爪子:“喵喵!給我!我還沒吃夠呢!”

夏目貴誌躲開他們兩個的攻擊:“不行!這是給夏油先生的家人的!”

“你怎麼不說是給五條悟呢混蛋!”

夏油傑眼神一頓,繼而無語:“……”

“不用了。”他移開視線,不去看這邊一片兵荒馬亂:“我的家人,她們還沒被找到,就算寄回去她們也吃不到,不用這麼麻煩。”

夏目貴誌一愣:“欸,還沒找到嗎?”

他下意識去看岩永佐棲,單純疑惑的視線在岩永佐棲看來卻透露著“你在吃什麼乾飯呢”的意思。女孩子當即惱羞成怒:“日!看我乾嗎!她們那一群的詛咒師有那麼好找嗎!”

“要是隻是詛咒師說不定還好說,但是這麼久了也隻發現了一點動向,我都想懷疑說她們可能是被敵人騙去利用了!萬一真這樣更麻煩,哪裡那麼好找啊!”

“靠!再看我?!再看自己去找啦!煩死了一個個的!”

夏目貴誌:“……”他就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吧?也沒那麼多含義啊!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怎麼沒把他的滿腔委屈傳達出去呢?

他一時說不出話,隻能憋屈地看著岩永佐棲。岩永佐棲更惱,拍過來一巴掌:“都說了彆看了!”她要被氣死了!

夏目貴誌:“……”他真的冤枉啊!

貓咪老師趁機撕開紙袋偷吃,一邊吃一邊鄙視:“吧唧吧唧!一群笨蛋!”

夏油傑額角爆起青筋,一左一右揍過去兩拳:“彆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