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已經開始瞎扯說爛話試圖轉移話題了。

五條悟眨眼沒搭話，另起話題道：“佐棲呀，你知道老師我為什麼會是最強嗎？”

“哇——您老居然是最強耶！好厲害喲！”女孩子故作震驚浮誇讚歎，語氣相當之敷衍地鼓掌，“呱唧呱唧。”

“……”五條悟半點沒被無良學生影響到，依舊帶著那業界翹楚教壇新秀的完美笑容：“無關束縛，也無關責任，我能夠成為最強，隻是因為我的術式。除了「蒼」和「赫」，以及衍生出來的「茈」之外的，那個特殊的術式。”

“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他笑眯眯問，一副特意提問讓學生回答以增加課堂互動和學習效率的優秀人民教師姿態。

岩永佐棲眯起眼，她不是很懂這人提起這些老掉牙的基礎信息有什麼用意，但還是配合著回答他：“啊，的確，我知道。”把剛剛那個話題儘快甩掉才是正經事！而且這些東西，她的確早就從家族搜集的資料，和愛心群裡的分享中獲悉了。

“「無下限」。”她說，“怎麼了嗎？”

五條悟衝她眨眨眼，平攤開一隻手。

“……乾嗎？”岩永佐棲還是半死不活鹹魚癱躺在地上的狀態，對方伸出的手剛好幫她擋住了上方的日光，她下意識閉了閉眼，隨即很快又睜開，頗為警惕地瞪著那隻橫亙到她眼前遮擋她仰望天空視線的手。

“起來嘛起來嘛。”五條悟晃著手掌示意道，“試一試嘛？”

“試什麼啊……”岩永佐棲嘀咕著爬起來盤腿坐正，調整方位。很好，這人現在在她對麵了，他想突然暴起動手的話她也能……哦，彆說打了，她躲都躲不過。

那沒事了。岩永佐棲沉默，突然就放寬心態了呢。

岩永佐棲麵無表情瞅他：“怎麼？”

“手啊。”五條悟平攤著掌心，再晃一晃，“放上來呀。”

“試「無下限」？”岩永佐棲問，有點不想放。

實際上所有的家族資料或是群聊資料裡都沒仔細地說明「無下限」術式的實際效用，前者不是咒術界的核心層級，和五條家也是相交甚少，所有搜集到的資料也隻不過是家喻戶曉的基礎程度罷了，後者更是純迷妹隻看臉，就算是咒術師，也不是什麼很優秀的術師。因為但凡有群友優秀到能見上這家夥一麵，都絕對會少女心破碎當場脫粉，不回踩都算愛過了，還指望什麼當場應援，繼續在坑？也因此，岩永佐棲對於「無下限」知之甚少，最多隻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什麼，你說她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夏油傑？害，那也得她開口問才行啊！彆問，問就是她自己都把這一茬給忘了……

此刻她就在後悔。可恨！當初為什麼不多問幾句！這該死的做事隻想半邊的大腦，她真是受夠了！

五條悟依舊晃著手看她，挑起眉揚了揚下巴：“放上來嘛放上來嘛。”

“……”岩永佐棲不情不願地把手搭了上去。

甫一接觸，感受到手下的觸感，女孩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她的手和五條悟的手掌實際並沒有真正接觸到，而是隔著一層透明無形的屏障。兩隻手之間能明顯感覺到有相互排斥的力道，像是磁鐵的同性相斥，就算再努力地嘗試著接觸，也還是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想是這麼想的，岩永佐棲也就這麼問了。她眨巴著一雙紫色的眼睛，看看兩個人本該相觸的手，又看看陽光下散漫而隨意地笑著彎唇的白發男人，遲疑問：“呃，你偷藏了磁鐵？”

原諒她，她學渣的腦袋瓜裡也就隻有磁鐵會帶有這種奇妙的斥力了。

五條悟差點樂出聲，他偏過頭咳嗽了一聲壓下笑意，再重新轉頭解釋：“是術式啦，「無下限」。”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我製造了一個小空間，以隔絕外界和我的接觸。越靠近我的事物，速度會變得越慢，而我也可以自主決定是否讓它們停止或者彈開。”他說著，用另一隻手比劃，彆有深意地道，“也所以，很難有人能傷到我哦？”

岩永佐棲好奇地低頭戳他的掌心，假裝沒聽出來他的意思：“哇，這麼厲害嗎。”

戳戳戳，戳戳戳，她什麼都沒聽到！

五條悟看著她，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

猶自在戳動的手指落下，方才還在的無形壁障卻突兀消失，於是下一秒，少女的手指便不可避免地落入了對方的掌心。

和所有人，和她一樣，沒什麼不同的，溫暖又柔軟的手心。

岩永佐棲一驚，下意識想收攏手指，右手卻被他抓住，就這樣虛虛地握在手裡。

五條悟還在說話：“所以你那點攻擊，是很難打破無限傷到我的哦？就算傷到了，那也還有硝子在嘛，再說了我自己也能治療啊。”

“所以所以，大膽一點嘛。”他像是幼稚的孩童一樣噘起嘴抱怨，“明明老師我就在你們身邊啊？稍微試著依賴一下吧。”

“你們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