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春野對自己名為虎杖悠仁的學弟扔鉛球扔出30米的壯舉感到了十分的震驚。
佐佐木春野今年十七歲,是宮城縣內仙台市杉澤第三高校的高二年級學生。女孩留著短發戴著眼鏡,一副好好讀書天天向上的書呆子乖學生樣,愛好卻非常的與眾不同和獨樹一幟。
她喜歡靈異類的東西,一切和玄學,和鬼魂精怪掛鉤的事件傳說,或是物品奇談,她都喜歡。為此她和具有相同興趣的同年級同學井口大輝在學校裡成立了名為靈異現象研究會的社團組織,購買了很多關於靈異現象的書籍,真真切切地展開研究,並期望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親身經曆到一場靈異事件中。
社團成員不足三人無法成立,自然也沒有場地和空間支撐靈異研究,好在佐佐木春野足夠幸運,在新生入學社團招新的時間段成功坑蒙拐騙,啊不是,誘拐,啊還不是,是成功招攬到了一名對此領域也頗感興趣的小學弟,即虎杖悠仁。
名叫虎杖悠仁的學弟性格非常的好,情商也非常的高,整個人就如一顆小太陽一般,開朗陽光,膽大心細。在虎杖少年的陪伴下,咳咳,是在她英明的指導下,靈異現象研究會也進行了一些較為成功的怪談實驗和研究,比如請筆仙,或者說請狐狗狸,再或者去怪談盛產地探險,這樣實操難度不大的靈異體驗。對此佐佐木春野表示很滿意,就這麼一點一點地嘗試摸索,她相信她一定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經曆真正的靈異事件!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像她這樣英明神武的領導者也必將經受考驗,虎杖學弟的入社申請表居然被偷偷篡改了,填的不是他們靈異現象研究會!而可怕的,害怕裸海蝶的學生會長揪著這一點,要求靈研會廢社!這怎麼可以!佐佐木春野當即要求虎杖學弟和篡改了他的入社申請表的高木顧問展開史詩般的對決,以奪回靈研會成員的身份,回歸靈研會並扭轉靈研會的廢社命運!
事情就是這麼的跌宕起伏!佐佐木春野沉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但她屬實沒想到虎杖學弟會這麼厲害,輕輕鬆鬆就擊敗了高木老師,順帶還破了世界記錄。這算什麼,拯救廢社的第三人必定不尋常定律?
佐佐木春野忍不住小聲吐槽:“這哪是虎,大猩猩吧。”
她就說那幫取外號的人沒品味還沒眼見,取得太爛!
岩永佐棲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耳朵就先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聽到了身邊短發女孩的低聲吐槽。
猩猩?她眨眨眼,眯起眼睛嗬嗬笑。那這小子還算不上,岩永佐棲認為,隻有伏黑甚爾,隻有伏黑甚爾一人才配得上猩猩泰坦這個比喻!
說到伏黑甚爾,就不能不提起伏黑惠。岩永佐棲偏頭看了伏黑惠一眼,掏出手機哢嚓一聲就給人來了一張照片,她一邊把新鮮出爐的照片發到小群裡日常彙報給伏黑嘉奈看,一邊嘖嘖搖頭。哎,咱惠惠還是太瘦了啊!伏黑甚爾那家夥都是怎麼遺傳的基因!
伏黑惠平靜地被偷拍,平靜地吸了口氣,平靜地詢問:“你又乾嗎?”
老是這麼突然地給他拍照,他都快習以為常了!
岩永佐棲理直氣壯地坦誠告之:“犯病了!”說完哢嚓給夏目貴誌也順手拍了一張照片,以示其公平對待。
伏黑惠:“……”
行吧。他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夏目貴誌也不由:“……”
我寧願你彆這麼講究公平!
虎杖悠仁隨手丟出30米的破記錄鉛球一丟定勝負,快樂地把手揣到衛衣口袋裡,朝他的兩個社團前輩走了過來。少年一半粉色一半黑色的短發毛茸茸的,蹦跳著走過來的時候像是一隻咧著嘴傻笑的修狗。
佐佐木春野看著這樣的學弟,心底突然就升起了一絲愧疚,也、也許虎杖學弟更適合待在體育類的社團,這樣才能發揮出他的超絕天賦?而不是在什麼靈研會和他們一起蹉跎時光……
佐佐木春野歎了口氣,小心翼翼道:“虎杖,你好像更適合運動類的社團啊。”
“沒必要委屈自己留在靈研會啦。”她勉強露出笑容,真切地為學弟著想,“如果真的更喜歡田徑隊,不用顧及我們。”
去勇敢地追夢吧少年!
虎杖悠仁聞言一愣,驚訝又為難地睜大眼睛:“可是前輩啊,”他耿直道:“你們明明喜歡恐怖故事,我不在的話,卻連靈異場所都不敢去啊。”
換言之就是少年非常的擔憂,我走?我走了誰來陪你們過家家?
佐佐木春野:“……”佐佐木春野視線飄忽:“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害怕嘛。”這是葉公好龍!不是她害怕!她不接受反駁!
“是這樣沒錯啦。”虎杖悠仁道,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但其實也有因為彆的原因,我們學校不是強製社團製嘛,運動那種我玩不來,而佐佐木學姐你們之前招新的時候和我說‘當個幽靈社員就好,不來也沒關係’,這樣的要求對我來說很好,很適合我。”
他摸了摸鼻子:“我有點私事,需要在5點之前回家呢。所以如果不嫌棄的話,還是讓我留下吧,拜托了!”
少年一個鞠躬彎腰彎得非常的大力,把佐佐木春野嚇得連連擺手:“哪有哪有,我們才是要仰仗你啊。”仰仗你來湊足社團三個成員的規定。
虎杖悠仁嘿嘿笑著撓頭。
然後他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他麵前神情嚴肅仔細地盯著他瞅的岩永佐棲,疑惑道:“這位是……?”
伏黑惠黑著臉把完全沒有禮貌可言的岩永佐棲拎回來:“是精神病人。”
岩永佐棲:“內內內。”
夏目貴誌則是道歉:“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沒有沒有!”虎杖悠仁驚慌地狂搖頭,傻孩子相信了伏黑惠的那一句暗罵,漲紅了臉,看起來愧疚得大半夜不睡覺都要坐起來扇自己一個巴掌:“她、她她她隻是對我很好奇吧!沒關係的!隨便看!想看多久都行!對不起我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伏黑惠:“?”居然信了啊。
但他也不好開口戳穿自己暗搓搓對岩永佐棲有意見,乃至於把女孩子隨口的敷衍話語拿出來在外人麵前調侃的事實,於是伏黑惠隻能點頭:“沒關係,你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