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蛇狐狸 吔屎啦你(2 / 2)

“……喵~”

胖胖的貓咪在地上掐著嗓子叫了一聲。

“原來是貓啊。”保安皺眉,走近又照了一圈,沒看到彆的東西,狐疑地離開。他沒看到,在天台的門口擠著一堆人,都屏住了呼吸等他離開。

保安一走,幾個人頓時大喘氣:嚇死他們了!

“還好我機智。”岩永佐棲擦汗,“把貓咪老師丟了出去。”

貓咪老師跳回來撞她的腰子:“哼!”沒用的東西!

“啊!”岩永佐棲痛呼,在幾人的瞪視下及時捂住嘴邊的哀嚎,“咳咳,咳咳咳。”

“這麼緊張乾嘛啦,”她擺手,一邊說話一邊咂嘴,嘶,怎麼嘴裡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保安已經走了,聽不到的。”

夏目貴誌僵硬搖頭,指著她的手:“你……”

岩永佐棲疑惑:“我怎麼了?”

佐佐木春野和井口大輝也神色古怪:“你……”

“我怎麼了?”岩永佐棲更疑惑,撓了撓臉,“你們怎麼都這副表情……”

她伸手撓臉,感覺手上觸感不對,背後也隱隱發毛,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亮出了爪牙。

不是吧……岩永佐棲一卡一卡地低頭,看自己的手心。

她手裡躺著傳說中的任務道具,特級咒物兩麵宿儺的手指,其上嚴絲合縫的封印繃帶此刻鬆開了一道口子。

我特麼……用嘴把這玩意兒的封印給咬爛了?

岩永佐棲瞪大眼睛。我牙口也沒這麼厲害啊?

牙口不牙口的不重要,幾乎就在岩永佐棲咬開封印的一瞬間,原本灰暗的天色愈發陰沉。晦澀深重的氣息陡然蔓延,浸透了名為杉澤的這所第三高校的每一個角落,而在遠處的廢棄棒球場地,白天一年級三人還討論過是否需要順便祓除的那隻醜陋的二級咒靈,向教學樓頂端投來了目光。

它仰天發出常人聽不見的咆哮,隨即試探著挪動了步伐。

二級的咒靈還在評估氣息真實與否,沒有貿然奔來搶食,低等級的咒靈可不會思考這些。強大咒物的封印剛被破除,它們的聲音就此起彼伏地嚎叫了起來,對血食和強大的本能渴望讓它們傾巢出動,沒過幾秒鐘,整棟教學樓就變成了盤絲洞之類的存在,刷新出了眾多小怪。

夏目貴誌聽著這些聲音,用眼神譴責岩永佐棲:你說你沒事吃什麼手指呢!那是給虎杖少年準備的,你搶個什麼勁!

岩永佐棲表示很冤枉。她沒想吃啊!誰知道這玩意兒的封印這麼不牢靠啊,她發誓她最多就是拿牙輕輕嗑了一下,絕對沒用力啃!她又不是什麼鐵齒銅牙,怎麼可能一下就咬開了封印,絕對是這根手指本來就有問題!這是碰瓷!

要麼是設封印的人是內鬼,要麼是這根手指早就被阿娟動了手腳!岩永佐棲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做的什麼破爛玩意兒,這麼脆弱這麼好破,害得她背鍋!

在心裡給摯愛的背鍋俠阿娟又添了一筆債,岩永佐棲看向明顯露出興奮之色的倆顯眼包累贅,撓了撓頭。她可以肯定這兩個人百分百是羂索設計來推動劇情的重要NPC,也猜到後續的發展會是虎杖小少年舍己救人含淚吃垃圾然後變身超級素麵人這樣狗血加熱血的jump係名場麵。雖然不樂意按照邪惡編劇阿娟的安排表演,但岩永佐棲也有自己的計劃流程要走。她再次撓頭,憂愁地歎了口氣,飛快地趁著佐佐木春野和井口大輝被外頭的動靜攫去心神,把宿儺手指的封印繃帶全部拆除。

既然要搞事,那當然還是搞得越大越熱鬨越好!反正都是預定的劇情線,到時候把鍋推給兩個普通人就好了,越混亂的局麵她越能美美隱身!耶!

拆完全部封印,傳說中的特級咒物宿儺手指也是終於顯露了真身,乃是一根又紅又皺巴的老手指是也。而濃鬱的陰暗氣息也驟然加大了數倍,黑沉的煙霧幾要凝成實質,飄蕩在眾人周圍。遠遠地能聽到咒靈越發狂暴的叫聲,地麵隱隱震動,危機感出現在每一個人心頭。

“什麼情況!”佐佐木春野震驚又害怕地驚叫,她起初還有些期待和激動,此時第六感卻瘋狂地叫囂讓她逃跑,女孩不禁有些恐懼。

井口大輝也四處張望,滿額頭都是汗:“我們好像……搞出了很大的亂子。”

“可我們也沒做什麼啊!”佐佐木春野反應過來,不滿,“那個東西又不是我們開的,明明是……”

明明是那個陌生的女孩子解開的!哦不,咬開的!

女孩一邊說一邊回頭:“是她……!”

脖頸被人輕而易舉地捏住。佐佐木春野還沒來得及回頭,後頸就先挨了重重一下,她兩眼一翻,立刻昏死過去。與此同時,井口大輝脖子上也繞上了一條小黑蛇,給他釋放了麻痹的毒素。

“不好意思了。”岩永佐棲接住佐佐木春野的身體,把人橫抱起來,“你們得先暫時退場咯。”

夏目貴誌欲言又止,猶豫著道:“這不好吧……”

“我們也沒辦法保護這麼多人。”岩永佐棲冷酷一笑,把井口大輝丟給他,“接下來就是我和八太郎的事了,你帶著他們到外麵去玩吧。”

八太郎拉長身形,恢複水桶粗的原身,躍躍欲試地甩著尾巴:“喂,既然手指我不能吃,那些小怪我總能吃掉吧?”能吃一點是一點,蚊子再小也是肉!

“隨便你。”岩永佐棲一腳踩住最先竄過來搶羹的低級咒靈。

在他們身後,貓咪老師嗷嗚一聲變大,撞破天台的門,載著夏目貴誌和兩個普通人離開戰局中心,混亂又離譜的場麵就此拉開序幕。

以上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至於岩永佐棲為了留手當菜鳥分身乏術,沒辦法對付那隻二級咒靈,導致貓咪老師被迫上場打怪,這就是後來的事了。

夏目貴誌挑揀著快速給伏黑惠解釋了幾句。少年心裡其實有些懊惱,早就說好了要幫助岩永佐棲,和她一條路走到黑拯救世界,他卻在關鍵時刻拖了後腿,實在慚愧。他也清楚,岩永佐棲本就沒打算將他卷入事件中心,一應事件俱是獨自承擔,這樣對雙方來說都挺好,她不用擔心他受到良心的譴責,他也不必受到良心的譴責。但是啊,夏目貴誌苦笑,到頭來,他還是會不安和羞愧。

也許,真的應該做出決斷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咒術師的世界更是如此,充斥著負麵與惡念,黑暗與晦澀。隻有適當的殘忍和心黑,才能保護自己和他人不受威脅和傷害。

我不能繼續這麼軟弱下去。夏目貴誌如此想,也如此和斑說了。

然後被大隻的斑一個尾巴甩倒。斑罵了他一句“想太多”,就匆匆跑去幫忙打怪,留下夏目貴誌一個人哭唧唧地抱頭思考。

不認可就不認可嘛,乾什麼打我呀!

伏黑惠聽完事情的經過有些懵逼,但還是立刻就冷靜了過來。他來不及分辨一瞬間心裡的情緒是慶幸還是傻眼,無語還是嗬嗬,亦或者四者皆有,但一年多的戰鬥經曆和經驗使他的思維和反應速度都極為敏捷,他把情緒壓下,迅速判斷出現場形勢。尤其是他看到水桶粗的黑蛇噗呲一聲漏氣,驟然縮水,而大波的僵屍,啊不是,咒靈,紛紛朝著舉著手指跳來跳去的大號仇恨源岩永佐棲撲過去的時候。

“阪口!”伏黑惠當機立斷道,“把東西丟給我!”

岩永佐棲也聽到了漏氣的動靜,回頭一看,大罵八太郎不靠譜,聞言非常聽話,掄圓了胳膊把手指朝他扔去:“接著!”

紅皺皺的宿儺手指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然後噗嘰一聲,砸到剛從鐵門上爬下來的虎杖悠仁臉上。

虎杖悠仁猝不及防被爆頭:啊?

伏黑惠跳腳:你往哪兒扔呢!

岩永佐棲撓頭吐舌:誒嘿!

而暗處的一道人影實在看得著急,突然地就閃現了一把,蒙麵黑臉地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該如何下一步動作,卯足了力氣把咒物手指往虎杖悠仁嘴裡塞。吔手指啦你!

投喂成功,此人腳下蕩開一層黑浪,屁股著火似的又飛快鑽進地底傳送走了。

徒留虎杖悠仁狼狽地咳嗽摳喉嚨:“咳咳咳咳!”

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在場眾人眾怪眾咒靈:?

發生甚麼事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