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胎藏育 保命為上(1 / 2)

東京咒高非常2+1年級的五個學生終於到齊之後,幾個人在高專校園裡度過了幾天非常平靜且充實的學習生活。嗯,好吧,真要說來,其實也沒有那麼平靜。

“姐!姐!我說真的姐!”岩永佐棲一大早就在打電話哀嚎,使儘渾身解數地衝電話那頭撒潑賣乖。她披散著頭發睡衣淩亂,在房間裡不停來回踱步,隻為求岩永琴子回心轉意:“讓我再賭一把吧!就一把!我一定能贏的!”

像個瘋癲賭徒一樣的瘋癲賭徒如是說出了很符合瘋癲賭徒人設的發言。

“恕我拒絕。”岩永琴子冷酷無情地拒絕了自家堂妹的哀求,淺褐色短發的女孩在電話對麵無聲地扶住額角,按下手底一突一突跳躍得很歡快的青筋。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和甚爾君對賭?還連輸三天?虧你想得出來!”

並且還言之鑿鑿地和伏黑甚爾約好了說誰先贏輸家就答應贏家一個條件!這就算了,玩兩局倒也沒什麼,頂多賭馬場裡多逛兩圈,她多替押一下,錢雖然出去了,但賭注的肥水流的起碼還是自家的田。結果這麼多天這倆人一局都沒贏過!儘趕著給賭馬場送錢了!

那可是兩千萬!兩個人加起來就是四千萬!沒看到岩永和久小朋友已經又開始哭了嗎!

你的良心呢,啊?又被吃了嗎!

一點良心都莫得的岩永佐棲摸了摸敦實的心口,沒摸到良心這種東西,隻摸到沉穩的心跳,嗯,她真健康,身體倍兒棒。她搓了搓手,嘿嘿訕笑:“彆這麼說嘛琴子姐姐,我也沒有連輸三天啊,今天,今天我一定能贏的!你就再幫我押一把,最後一把,押六號,一定能贏的!我研究過了,六號的馬拿過四局冠軍呢,這次也一定可以!”

“我看你就是賭上癮了!”岩永琴子罵她,“不可能,我不會再幫你押了,這場賭局作廢,我去和甚爾君說,你們誰都沒贏。”

“彆啊姐!”岩永佐棲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試圖挽回絕情堂姐的那顆心,然而電話在下一秒啪的一聲就掛斷了,顯然機會已逝,無可挽回了。

“……蒼天負我!”岩永佐棲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唉聲歎氣給自己換衣服洗漱。

完了,都完了!

“我看我最近印堂發黑,衰神附體,怕是要有一劫。”洗漱完出門,和釘崎野薔薇彙合,岩永佐棲神情悲痛且鬱悶。她憂鬱著一張臉和釘崎野薔薇瞎扯話:“命犯太馬,金如水逝,恐是血光之災啊!”

釘崎野薔薇聞言離她遠了一點:“那你彆傳染給我。”

“……你就這麼殘忍,對我見死不救嗎薔薇!”岩永佐棲顫抖著手和嗓子哀怨,“好狠的心呐!”

“是啊。”釘崎野薔薇和岩永佐棲待久了(不是不想不待一起,主要是她倆房間就在隔壁,沒辦法遠離),多少也get到了幾條《岩永佐棲飼養手冊》的關鍵守則,簡單來說就是最好彆搭理她的話,越搭理她越來勁:“女人總是心狠的。”或者反其道而行之,比她還會說騷話。

“而且我的名字是野薔薇,不是薔薇啊!”釘崎野薔薇狠狠敲金毛姑娘的腦袋,“不要老是這麼隨便地喊我!”再輔以暴力驅之。

“我不管!”岩永佐棲抱腦袋哼唧,“你可不是什麼野薔薇,你是家養的薔薇!”我家的!

“家你個頭啊!”釘崎野薔薇把她的腦袋敲得邦邦響,“彆亂改我的名字!”

“啊好好好彆敲了,很痛耶!”

兩個女孩一前一後走到高專的大門口,另外的三個男生已經等在這裡了。除了他們幾個學生,和高專最常聯絡和交接的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也等在門口,邊上停著足以容納六個人乘坐的麵包車。

西裝革履的眼鏡青年神色嚴肅,看到兩個女孩過來後就招呼她們上車:“來了嗎,那我們這就該上車了。”

“發生什麼事了?”岩永佐棲疑惑地問道,她還沒吃早飯,一邊問一邊手裡拿著飯團在拆包裝,“這麼一大早地叫我們出去,什麼任務這麼緊急?”

伊地知潔高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拉開車門讓幾人上車,等所有人包括貓包括小蛇都上了車之後,才轉而示意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伏黑惠道:“情況非常嚴峻,我們要儘快趕到那裡,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先詢問伏黑同學,由他來為你們解答。”

隨即伊地知潔高發動了車子,開始聚精會神地駕駛。

“事情是這樣的,”伏黑惠點頭,接過了為眾人解釋現狀的重任,他手裡拿著伊地知潔高早先遞給他的事件說明書,轉頭給幾個同學說明情況,“大概在三個小時以前,也就是淩晨四點鐘左右,窗的組織在西東京市的一座少年院內觀察到了咒靈的咒胎。咒胎雖然還沒發育變態成咒靈,但也十分危險,需要咒術師前往解決,但在那之前,少年院裡還有五個人沒有疏散和離開,仍舊在咒胎波及範圍內。因此我們需要立刻趕過去,在咒胎發育完成之前救出裡麵的被困者。”

儘量詳細地說明了一番情況,伏黑惠貼心地留出了時間給幾個人消化信息,他在這群人裡算是術師等級最高的那一個,雖然不確定岩永佐棲具體所隱藏的實力,但還是靠譜地承擔起了責任,保持嚴肅地繼續述說告誡:“但在任務之外,根據窗的觀測,咒胎如果完全變態,會是特級級彆的咒靈,我們絕對不是它的對手。所以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情況,還請優先以保住性命為第一要務,能跑就跑,不要猶豫。”

伏黑惠直白道:“因為就算勉強留下,也不過是給它多加幾道菜而已。”

幾個同學聞言默默一寒,紛紛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千裡送外賣,到時候一定溜得比誰都快,然後在他結束敘述之後挨個提問。

首先自然是要問這差事為什麼會落到他們頭上。釘崎野薔薇抱著胳膊皺眉,語氣很是不善:“讓我們這些一年級的近距離接觸特級咒靈的咒胎救人?安排的人真的腦子沒出毛病嗎?”

怕不是得聯係一些陰謀論,這明擺著是想把他們這些菜鳥坑死在特級咒靈手裡吧!

“沒辦法。”伏黑惠給她解釋,“咒術師人員匱乏,人手不足加班乃至做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工作是常態。這次也本來是五條老師的工作,隻不過他出差了才讓我們頂替幫忙。隻是搜救被困人員的話,以我們的能力也是能夠勉強頂用的。”

“但要是咒靈真變態了就不一定了。”岩永佐棲插話道,神色戚然,“看來我的血光之災是應在這裡了。”

“……”伏黑惠問她,“你什麼時候學了道術?”還學會卜卦預測吉凶了?不要隨便滅自己誌氣啊,到都還沒到呢!

“我學過的東西多了去了。”岩永佐棲隨口回答,心裡已經確定了這次的任務必然是凶險無比。不說到底有沒有陰謀論,比如是不是某永恒的反派君阿娟為他心愛的兒子搞的夭蛾子,抑或者某些怕死的老頭子想借機除掉詛咒之王儺子君這個隱患,最終落得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橫豎他們這夥人都得和特級的咒靈過招打一架,便開始思考著安排些救命的後招。她是不至於有那種突然龍傲天附體悟道升級然後成功砍死特級的離奇劇情的,按目前的水平也是打不過特級會反被當球踢的典例,雖說確實有和對方殊死一搏較量高低的想法,卻並不想真把命搭在這上麵,自然得想辦法怎麼讓一群人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