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 被吃掉惹(1 / 2)

金牌摸魚老手在心底發出了如是感慨,對兩個熱血上頭在咒靈窩裡都敢吵架的年輕人頗有些嫌棄。現實裡,岩永佐棲緊緊盯著站在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前邊一點的特級咒靈,沒有給它更多的機會觀察情況威懾暗笑,就腳尖輕點地麵,極速飛身衝了過去,搶先開始了攻擊。

進攻當然要趁早,在敵人還沒做好準備之前就先動手。所謂出奇製勝,所謂攻其不備,所謂看準時機就出手,就是這個道理。君不見漫漫曆史長河裡,有多少以急行奇襲取勝的戰役?單打獨鬥和軍隊作戰,老實說在某些本質要訣上也是很相通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趁它懵要它命呀嘿!

少年院的這隻特級咒靈名字叫戴天,總體來說是個赤/裸著上半身袒胸露乳的肌肉男模樣。它的外觀大致呈兩種顏色,一半青白一半暗紫,青白是真正孕養完畢又變了態之後的完全體膚色,暗紫則是指它下/身殘留的未完成變態時連合待育中的胎皮,像是個睡袋,又像是包臀裙……或者說包腳裙,是包裹住全部下半個身體的半封閉囊狀構造。它已經生出了腳來,卻還是包著這一層,行動間倒也不受阻。它頭部是黑與白的交錯線條,大好頭顱在上半邊扇形排列著四條黑色的紋路,一直延伸至腦後彙合成一根小辮子。左右各兩條,略寬,最中間的兩條嵌了黑白瞳仁。四隻眼睛,嘴大咧著,牙齒森白,笑得挺歡。

它看起來也確實是很高興,約莫有種發現自己家裡多了人來做客的熱情感,或者說小孩知道有人能陪它玩了的興高采烈,對幾個玩伴(更可能是玩具)滿懷好奇和喜悅地觀察。但它還沒觀察完,迎麵就先有利刃橫斬而來。清亮的刀光裹挾著金白的咒力,在刀麵上璨璨地燃起一片火,摻和著風掀燎迸綻出無數的咒力火星點子,造成一場動靜頗大的爆炸。咒力膨脹炸開的火光四濺,轉瞬之間就到了它的眼前。

而後趁它下意識後退躲避,一把把它身邊的兩個少年扯到了後頭去。

岩永佐棲先前為了幫玉犬小白拍飛暗處的攻擊,整個人跳得遠了點兒,離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有些距離,此刻情況危急之下想要過去率先展開攻擊,就隻能從衣兜裡摸出另一張風符,捏碎了給自己上加速buff。

身為司掌風的前神明,現今的風的大妖,一目連給的風符自然不會隻有凝聚風力保護這一種作用。在適當的情況下發動其上的符文,再以咒力牽引之,就可以短暫地借用前風神的權柄,操縱身邊的風流,當一回牛叉的禦風之子。

岩永佐棲此時使用的就是點亮符文的用法。她將從兜裡掏出來的疊成小塊的黑白符咒捏碎,引亮目狀的咒符,身形的飛快閃動中立刻有了風力的加成輔助,速度快了不止一倍。與此同時,少女掌心大量咒力強烈積蓄,在急劇濃縮和未仔細梳理以致能量團混亂的情況下,給它外麵附加裹了一層小小的風圈。然後順著上揚又下劈的揮刀動作,刀鋒凝裹新的咒力,貼著它的一點點邊緣,平斬擊出了這個不穩定風團。

風團被拋至空中,馬上承受不住猝然迸濺的大量咒力,於半空、戴天咒靈眼前炸開。金白各色的咒力混雜著小型風刃,像是禮花或炸/彈一般地綻炸開來,並且由於斬擊加成炸裂的雙重勢能,每一個細小的瑣屑都威力不小,紮到人或靈身上能當場破皮流血。好比把炸藥裝在鐵皮盒子裡點燃,炸開之後的成果會是氣浪挾帶著鐵皮碎渣一起宛如天女散花的流星一般四處濺射,個個都可以堪稱是小子彈。這種場麵,實在是……看著就很爽,很解壓,很藝術。

岩永佐棲愉快地決定把這一招命名為藝術就是爆炸。

戴天咒靈剛興致勃勃地降落來看家裡多出來的幾個小蟲子新玩具,還沒咋站穩,立刻就被貼臉開大砸了這麼個威力十足的禮花爆彈,還沒啥戰鬥經驗的剛出生幼靈自然是下意識地選擇了後退避讓。而岩永佐棲趁著它閃開避退,趕緊兩手一抓,把兩個因為直麵特級咒靈威壓而動彈不得的呆瓜同學撈到後麵去。

“藝術就是爆炸”實在不愧為藝術,宛如曇花一現,流星墜隕,灼華璀璨且短暫,射完即無,很快就消散了,而戴天咒靈也勢必會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迅速展開反擊。岩永佐棲扯著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跳到不遠處,勉強算是護了一下倆崽子,就馬上得抽身回去重新迎擊。她來不及說太多話,就隻對伏黑惠嘚啵說了一句:“惠你先走,去找薔薇和夏目!”

這邊就我和虎杖,或者說薛定諤的宿儺頂著,你先去撈另外兩個同學!

來不及說更多。爆炸結束,戴天咒靈發現自己中了岩永佐棲的小把戲,已經開始憤怒地拿玫紅的指甲撓頭皮了。它像是世界名畫《呐喊》裡捂住臉頰驚恐尖叫的人物一樣捧住臉頰扭動了一陣,隨即頭往後仰,猛猛吸氣,直把麵部吸氣鼓囊囊撐得活在cos植物大戰僵屍裡的豌豆射手,然後張嘴就吐出了一顆飽含了恐怖力量的豌豆。豌豆迅疾發射,金紅咒力滾滾,甫一發出立刻就衝蕩得邊緣地麵破碎成焦土,煙塵漫天。這要硬碰硬可不是鬨著玩的,幾個人趕緊往兩邊避開,趁著塵土飛揚,岩永佐棲再次溜竄過去打架,給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爭取一點說話的時間。

對於岩永佐棲簡單的一句話,伏黑惠自然能夠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就是極限二換三……這樣的情況,或者好那麼一點,一換四。好歹不是團滅集體潤泉水。理智能夠理解這一決策,但情感上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伏黑惠深吸一口氣,卻知道他沒辦法再多說什麼。他看向虎杖悠仁,希望虎杖悠仁能夠說些什麼。

如果你們需要我的話……我也是可以留下來的。

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看我乾什麼!伏黑!”虎杖悠仁手裡握著五條悟之前給他的那把咒具刀屠坐魔,儘管手還是有點抖,但也認清了現在的局勢,知曉自己作為最後保底手段的作用。他的腦海浮現出自家爺爺背著他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和那句最後的話語:“你要儘可能地去保護他人”,心下突然就定了。

反正橫豎都是要保護,現在不就是該去保護的時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