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都 來勸架啦(1 / 2)

在特級咒靈的窩裡走動自然是很讓人害怕和恐懼的。

也是很該高度警惕和仔細探查周圍的。

因此,花了一個小時才走出了密恐危樓區,是很正常的。

伏黑惠對此表示嗬嗬:“這就是你每棟樓都爬上去逛一圈的理由?”

岩永佐棲正色:“當然!我們很有必要對每一個地方都進行仔細的檢查,萬一某間房間裡就被塞了一個任務目標的倒黴蛋呢?這要是錯過,可就真救不回來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偉業和壯舉的製造,絕對不是我想從房間裡趁機搜刮財物……”

你自己都把你真實的目的說出來了啊喂!

虎杖悠仁好奇:“所以裡麵真的會有人住嗎?還有錢?”

“怎麼可能,你也跟著一起傻掉了嗎,”伏黑惠麵無表情,“隻是咒靈做出來的假象罷了,裡麵什麼都沒有。”

“哦,好吧……”虎杖悠仁撓頭。

“你們快過來看!”

不耐煩等岩永佐棲玩小孩鬼屋探險(實際上是鬼子進村掃蕩)的把戲,釘崎野薔薇帶著玉犬小白和夏目貴誌兩個人搶先溜達去了前麵一些的地方。黑紅水管長廊的儘頭是塊空曠一些光汙染也減少了很多的平地,走出便覺豁然開朗,但也沒豁多少,更遠處仍是樓宇似的紅磚牆體,並鐵梯幾副,看起來像是什麼黑心嘎腰子工廠。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出去,打眼就能看到牆邊角落處有三具癱倒在地上的屍體。

釘崎野薔薇和夏目貴誌在他們麵前蹲下來,均眉頭緊鎖,一臉不忍,認出三個都在任務目標之列後,馬上轉頭去喊落在後頭的另三個同學:“這裡有人!”

任務進度得到了空前絕後的飛速進展,伏黑惠幾個人趕緊飛也似地奔跑過來,很快便也看到了這一副慘狀。

倒地的屍體共有三具,皆是七竅流血,肢體扭曲,死不瞑目,從他們的臉上還能看出已然凝固了的死亡時刻的表情。瞳孔放大,神態驚恐,嘴部大張,同時胸腹略有凹陷,皮下出血,就這麼看著,約莫能推測出他們的死因,一是驚嚇,二是擠壓窒息。但他們的手指又毫無抓撓的痕跡,身上各處也沒有指甲的抓痕,僅僅在外表露的特征隻有口鼻的歪斜流血和胸腔,那麼這就不得不繼續深思第二種死因可能性的特殊變化……

除去死前的驚嚇。他們是在一瞬間之內就被擠壓窒息致死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條件反射的抓撓掙紮。或許是無形空氣的硬化壓迫,抑或是彆的什麼,但總之無論如何,對他們下手的肯定都是那隻現在不知道藏在了哪裡的特級咒靈。

它就這麼把獵物明晃晃地放在了這裡。是陷阱,是誘餌,還是挑釁,或殺雞儆猴似的恐嚇?還是說,它隻是單純把食物存放在這裡,想留著吃風化的人乾?

岩永佐棲輕輕垂下眼睫,斂去沉思的眸光,再次握緊了手裡的刀。她心底的警覺一時提高到了極致,時刻注意著周圍任何一道細小的動靜。不管怎麼說,畢竟朝夕相處了不少時間,岩永佐棲總得把身邊的這幾個人護住。當作是臥底的投名狀也好,麻痹敵方的功勞也罷,反正這幾個家夥都是好人,好人就該幸福美滿,快快樂樂一輩子,沒它特級咒靈什麼事。就算有事,也該是它出事。

麵對著死狀慘烈的幾具屍體,幾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而是沉默地注視著。虎杖悠仁上前去確認遇害者的身份,他揪起其中一個人的衣服,在對方靛藍色的製服外套左胸,看到了白底黑字的姓名條。

那個名字很熟悉,叫岡崎正。

他看看它,又看看口鼻流血已經死去多時的寸頭死者,腦海裡浮現出一幅畫麵:穿著茶褐色外衫的中年婦人神色焦急且擔憂,慌張又迫切地詢問輔助監督:“阿正,我的兒子阿正,他還好嗎?他還在裡麵嗎?”

岡崎正……阿正。

原來如此,那個阿姨的兒子應該就是他沒錯了。

但是阿姨擔憂和關心著的兒子已經死了……虎杖悠仁沉默了一會兒,拳頭捏緊,沒有多考慮就做出了決定:“這具遺體,我要帶回去。”

“這是那個母親的兒子。臉還能認得出來,我要把他帶到他的母親身邊。”

“可是……”釘崎野薔薇下意識就要拒絕,“帶上的話……”太礙事了。

“但是什麼都不帶,沒有遺體就說‘人死了’,他媽媽肯定接受不了。”虎杖悠仁大聲道,聲音很大,以掩飾語氣裡的悲哀和感同身受到的悲痛,“把遺體帶回去,她多少會好受一點。”

輕飄飄的一句通知實在淺薄,冰冷又殘酷,承載不住家屬母親的憂慮和眼淚。如果可以,自然還是真實的麵容和身體更能撫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