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迷路個屁(1 / 2)

——當你深陷困境,和超高階的敵人打生打死庫庫吐血重傷瀕寄,艱難求生之際給外界的隊友狂發求救信號,卻在絲血反殺敵人一瘸一拐走出戰場的時候才迎麵撞見姍姍來遲的隊友,你會想說些什麼?

——特麼的!現在才來!勞資屍體等一下都涼了!吃shi……收屍都趕不上熱乎的!

——那如果這個時候隊友又來了一句,“哎呀,原來沒死啊?還是來得太早了”呢?

——……這真的是隊友嗎?我是撅過他還是撅過他的祖墳?講話這麼刻薄真的好嗎日哦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衝上去往他臉上呼兩個大嘴巴子大逼兜子大巴掌子替你家長好好教育教育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沒人把你當啞巴!

身後突然冒出來兩個新的不速之客,岩永佐棲和伏黑惠頓時都警惕了起來。靠北,原來還有敵人在專門等著這種時候跑出來捏柿子撿田螺啊?呸,忒下賤!一麵想,岩永佐棲一麵飽含憤怒和鄙視地迅速回頭,指尖金光彙聚,預備先下手為強,以證明自己還並不是個軟柿子,梆硬得很,要咬也會先崩掉下嘴之人的牙齒。然而這一回頭,她就看到了一張,哦兩張熟悉的麵龐,與此同時,也聽到了一句滿帶嘲意的低嗤:“哎呀,沒死啊?唉,來得還是太早了。”

岩永佐棲:?

岩永佐棲:……

岩永佐棲麵無表情,硬生生把手掌間聚起的光亮摁掉了。

還能怎麼辦?狗隊友不做人,但終究還是隊友,總不能直接踹了人家出隊鬨著要一拍兩散各自單飛吧?當然還是隻能選擇用父親的胸懷母親的寬容大度地把他原諒,畢竟自己以後還要抱著人家的大腿求人家當前鋒打Boss……但,次奧!伏黑甚爾的這張破嘴不管什麼時候聽到都還是覺得很氣人啊!

但是目前的情況已經來不及讓女孩子繼續憋屈生氣了。理智隻蒸發了一秒,便迅速回籠,岩永佐棲猛然意識到了一個悲催又絕望的現實,那就是……伏黑甚爾和伏黑惠這對親父子!見麵了啊!先不說前麵那個,向來是個不安於室隨心所欲的主,陡然見到自家親親兒子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難以預料,彆說繼續按照計劃當什麼隱藏的王牌了,不衝上去和親兒子打一架來看看他的受教育程度回去都得燒高香拜佛,光後者伏黑惠就不是個容易打發的,聰慧又敏銳,認真又仔細,還是個堅定的鐵血五派,絕對很難糊弄,外加親生父子之間說不定存在著什麼奇妙的特殊感應,這下見完麵要是還能瞞得過去就真是見鬼了!除非五條悟還是個傻的!

啊啊啊!所以說到底為什麼場麵會變成這種死亡展開啊!要不是這裡還有人,岩永佐棲真想抱著腦袋在地上滾幾圈哀嚎,她還小,不想被趕鴨子上架處理這種核彈爆炸級彆的大崩潰事件啊!

姐姐啊!我的姐姐啊!您真是我的親姐!您說您派誰不好,把這位大哥放出來是想乾啥啊!

這下好了,直接父子相見感人重逢happy ending了,接下去還玩個球啊,大家都趕緊洗洗睡了然後直接被五條悟一鍋端了得了!

內心一片驚濤駭浪狂轟濫炸,宛如剛被偷襲的珍珠港,或者剛被樹界降臨和須佐能乎犁過的田地。岩永佐棲很想當場兩眼一翻閉上眼睛,追隨著虎杖悠仁也魂歸西天,從此不問紅塵不理俗務,不用再麵對和處理這種破事,但她不能,她還得硬著頭皮試圖彌補一下這女媧補天似的巨大漏洞,即便就算再來兩百個女媧,麵對這種史無前例的吞天巨洞也隻能望洞興歎。想不到有朝一日她還能比得上兩百個女媧。岩永佐棲繃緊麵皮,咽下一口喉間的小血,悲催又鬱卒地心想。

但沒辦法,人還得乾活,就像人還得上班,除夕都還得上。

總之不管了,先把兩撥人隔開再說!

剛剛還氣若遊絲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的姑娘瞬間從黑蛇身上跳了起來,精神百倍,活力四射,看上去還能再把兩百個戴天咒靈吊起來打。她搶在伏黑惠之前動了手,揮手長出一片光之荊棘,並且大聲呼喝,先給對麵兩人定了性:“大膽詛咒師!竟敢乘虛而入,在這種時候來偷襲我們高專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這人就無比堅強地身先士卒,飛快竄了過去,後麵跟著八太郎,凝聚出不少光刀光劍劈裡啪啦聲勢浩大地一個人包圍兩個人,還不忘給伏黑惠遠遠拋下一句:“惠!你帶著虎杖先走!他受傷比我嚴重,必須要先出去處理處理!我還能再給你們頂一波!”同時迅速和對麵倆人達成共識,往遮擋物多的地方轉移,爭取不讓這對父子再對視一眼。

伏黑惠聞言在她身後緩緩敲出一個問號。等等,論受傷嚴重,還是你比較嚴重吧?虎杖他有冰塊凍著你不是說了就算冰河世紀了他都還能繼續保鮮下去的嗎?要處理也應該先處理你吧?而且,我又沒受傷,對戰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讓我來嗎?

但是岩永佐棲搶在了他動手之前跑走,夥同兩個陌生來客且戰且進,不一會兒就竄到了遠處看不清的地方,在那邊煙塵四起刀光劍影,顯見打得很是激烈,而這邊又確實有個大冰塊傷員,沒辦法丟下來不管,伏黑惠便隻能暫且按下心裡的擔憂和焦急,一邊帶著虎杖悠仁繼續往少年院外撤離,一邊暗自思索。

不管怎麼說,在先前那一瞬的驚鴻一瞥裡,伏黑惠還是看清了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更彆說其中一個還慢悠悠地說了兩句話。伏黑惠微微皺起眉,總覺得說話的那個人聲音很耳熟,長得很眼熟,身材和氣息俱透著一股子莫名的熟悉感,就連身上的黑T和闊腿褲都眼熟得很,仿佛他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無數次。記憶模糊而斷續,像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紗,夾帶著些許的悲傷和憤怒,伏黑惠皺著眉頭使勁想了很久,也沒能記起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心底升起的不甘和難過又是因何而起。

沒想明白,伏黑惠便乾脆不再去想了,轉而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他估計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應該不是什麼詛咒師,而是阪口佐棲那邊認識的來救場子的異能力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說話這麼難聽,但伏黑惠能感覺到,那兩個人很強,尤其是右邊那個,身體裡仿佛蘊藏著驚天的雷霆,他周身縈繞著鋒銳的煞氣,光是看一眼都能感覺到那種沉重的壓迫感。這樣的人,阪口佐棲又受著重傷,居然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回,多次避讓,除非女孩子真的是點家龍傲天,身上有王霸之氣,受傷都能光憑氣勢就讓敵人節節敗退,有所忌憚,不然就隻剩下他們認識這一種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