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難五義救,陷空島上貓鼠鬥》(5)……(2 / 2)

“王…王爺,請王爺恕罪…”突然聽到這個問題,塗善心中依舊有一絲驚慌,忙又低下了頭道:“王爺,末將無能,本已找到了太子,可…可半路卻殺出了公主與駙馬…末將…”

“公主?什麼公主?”襄陽王一聽,立即坐起了身,緊緊的盯著塗善:“什麼公主和駙馬?宮中唯一有權利的公主幾年前已變成了寡婦…塗善,你在胡說什麼?!”

“王爺息怒…”塗善一見襄陽王已動怒,不禁更加恐慌道:“卻是公主,是…是一年前聖上冊封的民間公主,箐霧公主歐陽子箐,還有駙馬是…是錦毛鼠白玉堂…”

“是他們?”聽此,襄陽王稍微有些許平複,不禁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老者,那人便是他的軍師,江湖中毒書生季高的名聲遠不是吹出來的,雖然他手無縛雞之力,隻要他開口,不用自己動手便可有無數的毒計可以置人於死地,隻因那些毒計隻有他毒書生能想出…他的學識淵博並不亞於公孫先生,但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彆,如果說公孫策代表著光明,季高則代表著黑暗,如果說公孫策醫者父母心,季高則是施毒傷人的小人…

“王爺,如果說塗將軍碰到的是歐陽子箐與五鼠,那麼縱然他有蓋世武功也奈何不了他們的…”片刻的寂靜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季高也已到暮年,眼中卻同襄陽王般有著精光,但唯一不同的,襄陽王有的是野心與戾氣,季高有的則是野心與陰毒…

“王爺,季先生說的沒錯…”塗善聽此,也立即附和道:“末將未想到半路中殺出了五鼠,更沒有想到,開封府的展昭又處處與末將作對,末將…實在難以將太子帶回…”

“這樣嗎?”襄陽王猛然拍響了案桌,吼道:“什麼民間公主,那麼一個虛銜就讓她以為自己真的是皇親國戚了嗎?還有什麼五鼠,開封府的展昭!!!他們通通該死!!!”

“啟稟王爺,學生聽聞那五鼠與展昭向來不合,如果我們略施小計,讓他們貓鼠相爭,自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季高看著襄陽王動怒,卻依舊緩緩道:“王爺,這樣展昭與五鼠便無暇顧及太子了…”

“嗯,那個民間公主呢?”襄陽王微微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不禁看向季高道:“季先生,聽說…一年前被包黑子處斬的,是你的師侄?不想為他報仇嗎?”

“王爺,一年前他任務失敗被擒,是他技不如人,不過既是我師姐的徒弟,那麼我也要爭回這口麵子的…”季高依舊不動聲色的緩緩開口,但忽然間他陰狠的看向塗善道:“如若她再阻攔,以袒護欽犯的罪名殺!!!來個先斬後奏…”

“是,末將遵命…”塗善聽了,立即應下後慢慢退出了書房,他不知道季高為什麼要如此記恨歐陽子箐,但他已恨她入骨,如若不是他們吩咐,也許他會顧及一分,但此刻…他不禁笑了笑…他要她償還他所受的屈辱…

“季先生,你也退下吧…”看著塗善離開,襄陽王緩緩靠向了椅背,閉上了雙眼冥思著什麼…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是,學生告退…”季高冷漠的看著他,最後慢慢退出了書房,當他回到自己的房內時,關閉好了房門,悄然的走入了內室,小心的扭動了書桌上的硯台,隨著一聲不大的聲響,牆邊的木架緩緩向一旁移去,又一個密道口露了出來,與第一個不同的是,這個密道不是通入另一個庭院的,這個密道隻屬於季高一人,隻因這密室內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一人…

“蒙兒,我倒是要看看能把你害的那麼慘的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會讓她下去陪你的,你等著吧…終有一天,她也將人頭落地,到時候我將你們安放在一起,好不好?”此時季高慢慢點燃了密室中央的一根石柱上的燭火,當火光亮起的刹那,他麵前赫然躺著兩個人,再仔細看去,那兩人分明躺在兩口透明的石棺中,那透明的石棺將那兩人與外界隔離,隻因他們也早已與季高陰陽相隔。

“師姐,你早早的就離我而去了,蒙兒與我相依為命,可我沒有照顧好他,沒想到那個劉太後將他要去,卻成為了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你知道他的容貌有多麼俊美嗎?和你長得如此相像,可最後他卻被一個女人毀了容貌,廢了武功,最後被砍去了頭顱…”季高透過透明的石棺看著那個靜靜躺著的女人,那個他愛慕了一生的女人,但她卻早早的離他而去,隻給他留下了一個和彆的男人生的兒子,任誰都想不到是,當男孩長大之後,卻有著足以迷倒眾生的容顏,但男孩卻選擇了學習易容,選擇了永遠的將麵容隱藏在一張人皮麵具下麵,從此他身邊沒有了該有的光彩,圍繞周身的隻有陰暗…不知多少年過去了,沒有人再記得他的真正麵目,從那以後…江湖上傳言,千麵郎君雪衝蒙陰狠毒辣,更加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死了…被折磨而死…

“歐陽子箐,我要你不得好死!!!千麵郎君雪衝蒙不會白死,我的蒙兒不會白死,他是我的,沒人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蒙兒從此你能已真麵目麵對我了,再也不用躲在那張人皮之後了,沒有人可以再把我們三人分開,沒有人…”季高隔著石棺劃著雪衝蒙的麵容的輪廓,悲鳴著…他依舊麵無表情的自言自語,沒有怒,沒有笑,沒有淚…但他有著比常人更加濃重的七情六欲…他也有著比常人更加濃重的報複心理,他要殺的人,沒有可以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