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難五義救,陷空島上貓鼠鬥》(7)……(1 / 2)

‘白,謝謝你為我準備的煙火…’

‘丫頭,隻要你高興…’

‘子箐,看到你找到了歸宿,展某的職責已到…祝你們幸福…’

‘不要,不要,不要!!!展昭不要走!!!’

“啊!!!夢…為何又讓我夢到他…為什麼…”一聲驚叫劃過平靜的彆院,清風吹起了房內的薄紗,也吹起了她麵頰上的發絲,額頭滲著一滴滴冷汗,一雙大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輕紗的頂端,她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著,剛剛從沉睡中蘇醒,也剛剛從那夢中嚇醒…明明是個美夢,為何後來卻會這樣…他又跑到她的夢中,不該…他不該再出現,可明明到最後他離開了,她又是那麼的不舍,心又是那麼的痛;汗不停的滲出,明明是那麼的涼爽,她心中產生一絲恐懼,到底在恐懼什麼?她在怕什麼?她隻知道…心跳的好快,也好緊張…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除了…除了當她期盼他的出現時,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他會出現嗎?

“小姐…”此時房門被輕輕的敲響,不知是因為聽到她的叫聲,還是什麼原因,下人在門外低喚著…

“露兒,有事嗎?”許是那聲喚回了她的心神,輕輕坐在床上冷靜了片刻,不禁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姐,辰時了,五位當家正在聚義廳中,大當家請小姐過去…”門外的小丫鬟小心而緊蹙的回應著這位“小姐”的話,卻不敢貿然闖入房間,許是剛來這裡的緣故,她總是謹言慎行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她不是江湖人,來這裡時甚至不知道陷空島上的六位當家都是什麼人,而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今後要跟隨的主子是名女子,陷空島的六當家,大宋的公主…

“行了,露兒,還有什麼事嗎?”子箐聽著那個小丫頭細弱而微顫的聲音從門縫中顫顫的傳入耳中,不禁自顧笑了笑,她有那麼讓人害怕嗎?為何她自己不知道?每次看到露兒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想起曾經白玉堂說的事…

無依無靠的小女孩被人販子拐賣到了人販市場,如若不是白玉堂偶然間看到,還不知那未經世事的小女孩會被什麼樣的人買去,當他買下她時,卻發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不得已將她帶回,最後便成了子箐的貼身丫鬟…

想到這裡,子箐又輕笑散了散被汗浸濕的發絲,跟著她都幾個月了,還是那麼怕生,每次小姐的叫著讓她都聽得不自在起來,突然有些懷念曾經在狀元府的日子,那時有雪兒姐姐陪伴,偶爾去找周勤哥哥聊聊天,他總是靜靜的聆聽,不會發脾氣,不知他們現在好嗎?快一年沒見了…他們都還好吧?他應該可以看到東西了吧?是否可以說話了呢?過去的日子,那段日子真好…包括每日與那人早晚在街上的閒逛,包括每日看著那人巡街時與人熱情打招呼的情景,原來曾經是那麼美好…不覺又輕輕低下了頭,淚已盈眶,卻依舊苦苦的笑著,原來她還是如曾經般多愁善感…

“小姐,今日島上來了兩個人,一名藍衣俠客帶著一名女子前來,說是來要小少爺的…”露兒依舊恭敬的站在門外,聽著子箐的問話,不禁又想起了什麼:“還有,那名俠客還說,說一年期限很快便到,請小姐與他們一同回去…”

“藍衣俠客?一年?”聽到這些詞語,子箐呢喃的抬起了頭,淚終究還是流下,他來了…他讓她一同離去,他還是來尋她了,一年,這個期限…他是為了什麼來尋她?為了責任?還是為了他的心?

“露兒,你去告訴他們,我很快便到…”子箐慢慢走到銅鏡旁,那銅鏡中的自己好似剛沐浴般濕的通透,是汗還是淚?輕輕的抿了抿唇紙,可為何顏色總是無法染上?那銅鏡中的自己為何還是那般模樣?猛然的將唇紙扔向了銅鏡,她抱頭痛哭著,為何現在他來接她,明明相安無事,誰都知道那一年的期限是個借口,為何他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她要跟他走嗎?如果他隻是為了責任來接她,她還要走嗎?她走了白玉堂怎麼辦?子箐哭泣著,一切都是那麼的雜亂無章,她為何要牽扯進來,當年是否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想不到吧…

原來想學會堅強是那麼的困難,而遺忘更加不可能…麵對?如何麵對?夾在他們之間,走亦或是留?不知如何披上披帛走出了房門,更不知如何漫步在回廊中,直到走到了聚義廳外,直到被一陣大叫聲震醒,看清了身在何處,看清了不遠處的人,漸漸的恢複成那個人人熟悉的歐陽子箐…可她忽略了她的雙眼,一雙通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