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們碰到麵後就知道打,子箐心中不斷回響著這句話,快速的在四處尋找著他們的蹤影,山路上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而路旁的小山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窟窿,這明顯是鑽山鼠徐慶的看家本領,她不禁皺著眉頭又繼續向前跑去,一路跑過去,看到了湖水中的竹筏,看到了山路上的一個個地洞,最後在碼頭處尋到了一條隻有鑽天鼠盧芳才有的發帶,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這明顯是那五隻老鼠分彆與展昭鬥法所遺留下的痕跡,那最後隻剩下一隻老鼠了,子箐緊緊的握了握手…那隻大白老鼠,這明顯是車輪戰,雖然前四隻好解決,但白玉堂與展昭武功不分伯仲,他們這要是繼續打下去要打多久?沒有人知道,除非他們筋疲力儘…那時便會兩敗俱傷;他們兩人到底何時才能握手言和,她隻求他們可以成為互助的兄弟,如果有白玉堂在江湖上幫忙,展昭必定會事倍功半,可為何他們認識那麼久了卻仍然要鬥下去,難道那個名號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們真的要打到最後傷害了對方才安心嗎?到底要她如何做才能解除他們之間的誤會;子箐癡癡的站在路上,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她不敢去看到那兩人的打鬥,曾經已阻止了一次爭鬥,這次她還能嗎?一次次替展昭解圍,那樣隻會更加傷害白玉堂,他們之間的誤會隻會越來越深,她到底該如何做…誰能告訴她…
“你們小點聲,這邊走…記住所有人走小路…噓…”正當子箐迷茫之時,忽然一個小而隱蔽的聲音輕微的傳入了她耳中,雖聽得不十分清楚,卻也大抵聽到了意思,不禁警惕的觀察的四周,看不到半個人影,卻可以聽到那些細碎的腳步聲,她判斷出來人人數眾多…
“什麼人!!!出來!!!”子箐大叫一聲,隨即從懷中迅速的掏出了幾顆小而精致的飛蝗石,一躍而起向四周揮出手中的東西,隻聽轟隆的幾聲震耳響聲,四周已被炸的塵土飛揚;她沉穩的落地後仔細傾聽著四周的動靜,塵土阻礙了她的視線,但她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敵暗我明,她同樣要吸引那些人的注意,更要阻礙他們的視線…
沙沙…忽然寧靜中透露出一聲細微的響動,子箐立即分辨出方位,手臂上的披帛離手向那聲響飛去,她又迅速的拉緊,而披帛的另一頭顯然綁住了什麼,她用了兩分內力收回了披帛,隻見一個人還來不及喊叫便被拉到了空中,那人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隻聽哢嚓一聲,沒見一滴血,可那人的頸部顯然已被扭斷,像一堆沒有生氣的肉般癱在地上,子箐慢慢站了起來,犀利的看著四周:“這個人已被我扭斷了脖子,還不出來?!想讓我一個個扭斷你們脖子嗎?無膽鼠輩,這裡是陷空島,不是你們可撒野的地方,出來!!!”
“精彩精彩,實在是精彩,能一睹箐霧公主殺人的風采,下官真是不虛此行啊…”子箐聲音未落,那塵埃後麵卻傳來一陣笑聲,隨即便見一個人影慢慢浮現,當一切塵埃落定,那後麵的人也變得清晰,那一臉奸笑的人,塗善正帶著隨從向她靠近…
“哼,塗將軍彆來無恙啊…”子箐不禁也輕笑起來,看著他的目光卻依舊是那麼犀利:“沒想到剛剛兩個月我們就又見麵了,這次將軍率領眾人前來,所為何事?”
“這還用說嗎?當日公主將朝廷侵犯帶來這裡,今日下官可是特來要人的啊…”塗善恭敬的笑道:“聽聞公主與聖上有個一年之約,掐指算來,也到時間了吧?不知下官是否有幸護送公主回宮?”
“原來塗將軍是想將我與太子一並帶回向聖上邀功啊…”子箐大笑起來,隨即瞥向將她圍在中間的士兵:“怎麼?塗將軍想將本公主捉拿歸案嗎?”
“下官不敢,那些手下估計也不是公主的對手吧…”塗善慢慢抽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刀,笑道:“這把是皇上禦賜寶刀,下官傾慕公主的武藝超群,不知是否有幸與公主一較高下?”
“笑話!!!想和本宮打就能打嗎?你還不配!!!”子箐又笑了笑,而後冷眼掃視著眾人,看著他們小心抽出鋼刀的姿勢,她手中也慢慢捏緊了披帛的兩頭,這些人明顯並不畏懼她的身份,反而有種要將她置於死地的感覺,她有點迷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聖上真的被蒙蔽,要將自己的親子處死?這明顯是襄陽王的陰謀,她比誰都清楚,可為何連她都要殺?
“下官得罪了!!!”還未等子箐動作,塗善已提著寶刀向她大步躍去,手中寶刀揮出,一道內力隨著刀刃而出,那一刀已用出了他三成內力,這裡還沒有人見過子箐真正的武功底細,那三成內力他也權當是用來試探,如若她不能抵擋,說明武功不怎麼樣,如若她能抵擋,說明武功已在中等,那瞬間爆發的力量,他微微的笑了笑,以他的內力,估計她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