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到進讒言,環環相扣夜弑君》(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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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吳良招供了嗎?”晌午時分過後,仁宗親臨刑部大堂,麵對著跪地的吳良,又看了看站於一旁的襄陽王,手上拿著那份已然被吳良畫押的證供,一字一句的看著上麵所寫,忽然裡麵提及了一個人名,那人名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關於那人名的事情,仁宗慢慢抬頭看向那吳良:“你,所言屬實?”

“是,奴婢所說一切屬實…一切都是按照箐霧公主所說去做的…”吳良低下了頭,不禁道:“聖上明察,一年前奴婢於宮中碰到了箐霧公主,並告知蘭妃娘娘已有孕在身,當時公主見四下無人,竟私下問奴婢是否願意助她一臂之力,將來定會有奴婢的好處,當時公主那認真的模樣,奴婢現在依然記憶猶新,她說如若蘭妃產下太子,便要奴婢陷害於他們,這樣聖上將無子嗣,她便可…便可效仿當年的武皇…”

“你是說,箐霧想做女皇帝?”仁宗犀利的盯著吳良,聽著他的話語,忽然怒道:“胡說!!!吳良,你可知這汙蔑皇親國戚之罪是要處以極刑?!”

“聖上,奴婢已是待罪之身,縱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汙蔑公主啊,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請聖上明鑒!!!”吳良一聽仁宗的口氣,心中已是嚇得不知所措,偷偷的瞥了眼站於一旁的襄陽王,立即收起了眼勢,繼而又道:“皇上,昨夜,公主還黑衣蒙麵來見了奴婢,威脅奴婢說…說我的命就在她一句話,如若我將她供出,必定讓我不得好死,皇上請為奴婢做主啊!!!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皇上!!!”

“你…你所說當真?”仁宗聽著吳良的一字一句,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隻感到冷汗涔涔,歐陽子箐的麵容浮現於眼前,她曾救了太後,她的笑是那麼單純,她的眼神又是那麼的清明,可為何…為何會是她…她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他的親人,為何她還要如此做,難道…難道一開始的救太後便是假的?難道她是早有預謀的?從何時開始的?她到底從何時開始預謀這個計劃的?為何他從未察覺她的異心…可這是真的嗎?她無權無勢,僅僅勾結了一個宮中的太監,便想繼承大統?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會那麼傻麼?

此刻的襄陽王站於一旁,看著那喃喃自語的仁宗,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笑意泛濫,今日便可解決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事了…之後的事依舊會繼續,而他也不會再有後顧之憂…有人當他的替罪羔羊,他便可有恃無恐,思及此,他看向仁宗道:“皇上,如今真相大白,您還是快點定案吧…”

“這…”仁宗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襄陽王,心中卻依舊猶豫不決,最終道:“來人,將吳良推出去斬首,至於箐霧公主,不知她是否還有同黨,朕…要親自審問於她!!!”

“啊?!聖上饒命啊!!!奴婢也是被逼迫的啊!!!皇上!!!”吳良一聽那審判,不禁驚恐萬分的看向了仁宗與一旁的襄陽王,卻見襄陽王與他對視著,眼中閃過一絲暴戾;吳良被人慢慢的拖出了刑部大堂,卻一直緊緊的盯著襄陽王,可惜到最後那人也沒有為他說一句話,忽然有句話浮現於腦海中,他笑起來,笑的是那麼的淒厲…也許真如那人所說,善惡到頭終有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一遍遍的出現於心中,直到麵對著那陽光下反光的鍘刀,直到鍘刀鍘下的那一刻…善惡到頭終有報…

季先生果然所料不錯…此時大堂上依舊站在一旁的襄陽王,聽著那被拖出去的人不住的叫囂聲,他的嘴角卻緩緩的向上提起…手中的一塊布料被不經意的收入了衣袖中,吳良父母衣服的布料…

“皇叔,此事無須再提…朕自有主意…”沉默片刻,仁宗撫了撫額頭,最終踏出了刑部的大堂…

“臣趙德謀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襄陽王聽著仁宗的話,直到他離去,他慢慢的站起了身,仁宗的意思已很明顯,不許有人再提那吳良身後的幕後黑手,他下不去手…可襄陽王依舊陰沉的笑了起來…季高的話依稀浮現耳旁,他不愧是毒書生…

‘王爺,聖上不會僅憑吳良一人之詞而定箐霧公主的罪名…’

‘王爺,那人必定會成功,學生這一石二鳥之計,必定萬無一失…如若之後她成功了,她會下黃泉,如若之後她失敗了,她也必定活不成…無論如何,她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