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2 巷子裡靜了一瞬,然後想起……(2 / 2)

第二早上出門,謝言一抬頭就看見了前方的女孩兒,女孩也看見了他,走過來把手中的牛奶遞給了他,“我哥說喝這個能早點康複,不過我覺得應該就是圖個心理安慰”。

“謝謝”。

“不客氣”。

就這樣,趙潭煙開始了她的送奶加上下學接送服務,謝言走在路上的時候,總是稍微落後趙潭煙一點,看著她的側臉。女孩隻能算清秀的麵容在他的眼裡好看的如同初升的朝陽,看著就讓人通身舒暢,心生愉悅,他不知道趙潭煙會陪他上下學多久,但私心裡希望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他們可以先做好朋友,一起上學,一起學習,一起回家,等到高考結束就向她告白,如果答應了就在一起異地戀也沒關係;如果被拒絕了也沒關係,他可以正式展開追求,他們還小,還有很多時間。

那時的他並不知道,人可能並不會一直擁有最初拋開一切,一往無前的勇氣,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勇氣也在一日日的忐忑和自我懷疑中消逝,變成讓人遺憾而又無可奈何的回憶之一,在往後的人生裡獨自緬懷。

池淵在他散碎的言語中,拚湊出了事情的大概模樣,同桌被揍了一頓,然後喜歡上了解救他的女孩,儘管他被打有那個女孩的一部分原因,池淵不是很能理解,但他選擇尊重彆人的感情,並懷疑這年頭的人是不是對打架厲害的人有特殊的情懷,葉南璿算一個,他同桌也算一個。

同桌繼續唱著他的獨角戲,並在半個月後向池淵哭訴,牛奶沒有了,早晚接送也沒有了,哀哀戚戚的問他自己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主動起來,池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周圍聽了兩周多單戀八卦的無聊群眾們坐不住了,紛紛當起了狗頭軍師,給謝言出謀劃策,池淵聽了兩耳朵,覺得謝言大概是要向他的心上人說再見了,想到這裡,他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果不其然,在度過了最新一次的月考後,謝言來到學校後,痛斥他的狗頭軍師們出的都是什麼爛主意,他可憐兮兮的終於進到趙潭煙家,想著一起學習,順帶還能一起培養培養情誼。結果,趙潭煙跟她兩個哥一塊兒寫作業,他坐在趙潭煙旁邊,全程除了討論題目,一句話不敢多說,寫完作業了也不敢逗留,立刻收拾了東西跑了,連準備的禮物都沒敢拿出來。軍師們聽了不僅沒有同情他,還個個笑彎了腰,池淵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又過了兩天,謝言的表情更沮喪了,說是趙潭煙來找他,說以後沒辦法周末一塊兒寫作業了,她兩個哥懷疑她早戀,不讓她周末出門,不然得全程陪同,要是謝言能忍受的話,她可以帶著她哥一塊兒來找他。謝言能說什麼,謝言隻能說沒關係。這一回,狗頭軍師們笑的更開心了,隻有謝言滿臉幽怨的坐在那兒,活像嫁不出去的怨婦,池淵難得起了點同情心,勸他,“等到高考結束,她哥哥應該就不會阻攔她交朋友了,你不要太著急”。

謝言憂鬱的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懂,我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可是我傷一好,我跟她連句話都說不上,時間一長肯定就生疏了,她要是再有了喜歡的人,我怎麼辦啊”。

池淵聽了這話,突然開發了另一條思路,“那她現在是有喜歡的人,所以才接收不到你的信號的吧,你等她把那個人忘了,她應該就能喜歡你了”。

謝言聽完一臉晴天霹靂的模樣,臉突然皺的更厲害了,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池淵這才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頓時閉嘴不再說話了,他怕越說越錯,真把他脆弱的同桌說哭出來。

日子就在謝言的反複“失戀”中度過,池淵習慣了他的嘮叨,對於學習的解乏作用很大。期末考試結束後,下學期就要分班了,他未必能再見到他的嘮叨同桌了,想想還覺得有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