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3 暑假並不長,隻有一個月,……(1 / 2)

暑假並不長,隻有一個月,他們就要返校提前開始新的課程了,他每日在家做完了練習,就到附近的人家輔導小孩兒學習,家長會給他一定的報酬。晚上就在母親擺攤的地方附近找個小時工,防止那群混混來騷擾他的母親。

葉南璿總是不分時間場合的找他也讓他受夠了,他往後的課程會更繁重,所以他打算跟他的母親講明了,讓母親換個工作,他已經物色了幾個合適的,打算讓母親趁休息去試一下,這樣他才能有底氣的向葉南璿的父母表明,他們的女兒在外麵每天都給他惹來了多少麻煩。

隻是誰又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呢,他隻是像往常一樣走在下班的路上,準備接他的母親一起回家,一群人突然衝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那群人手上拿的東西池淵很眼熟,是他母親每天都賣的東西,他已經可以想見這群人搶了攤位的東西然後一哄而散時,他的母親該有多絕望無助。

那一瞬間,池淵心中的恨意幾乎達到了頂點,他一句話沒說,從包裡拿出每天都帶的防身的棍子衝了上去,他第一次不留餘力的下手,身邊的每一個人在他眼裡都成了青麵獠牙,令人憎惡的惡鬼。

他受夠了這群不學無術,整日招惹是非的廢物垃圾的騷擾,漸漸地,他的身上也掛了彩,但這群混混也沒撈著好,他們見他打紅了眼,產生了懼意,突然一人抽出了一把水果刀對著他,是那個最開始因為葉南璿騷擾他的垃圾。

池淵混沌的想,既然打不疼他們,那刀呢,刀子紮進肉裡麵,是不是能讓他們懂得害怕,他打的已經昏了頭了,伸手直接握住了刀刃,那混混沒想到他敢直接抓刀刃,驚得卸了力,緊接著刀就入了池淵的手,池淵奪了刀毫不猶豫的刺進了混混的肩膀,一刀不夠,池淵拔了刀又刺進了混混的腹部,混混的哀嚎終於讓周圍的混混們反應過來,拽著池淵的胳膊往後拖。

這裡的動靜終於驚到了巷子外的人,久等不到池淵的母親順著路找到了這裡,看見了眼前的慘景,哭著抱住了渾身臟汙的池淵,池淵的眼神終於聚了焦,他看著母親,看著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衣服的混混,他突然笑了,笑了幾聲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緊接著就變成了不受控製的嘶吼,他蜷在母親的懷裡流了滿臉的淚,他想,他以後再也不用再跟人打架了,他沒有傷到那團垃圾的要害,刀也不是他攜帶的,再加上那團垃圾累累的案底,就算要判刑也不會太久。

池淵坐在審訊室裡交代了所有的前因後果。混混送去醫院檢查後並未傷到要害,但混混的家屬不依不饒,執意說池淵故意殺人未遂,不同意和解。葉南璿的父母了解到與自己的女兒脫不了乾係,不想惹上麻煩,將女兒扣在了家裡,不許她出麵作證。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群混混的案底過多,是警察局的重點關注對象,刑警加班加點的調取有過衝突的地點的監控,零零總總的加起來證明了是混混不斷地挑釁在先,並且傷人的工具是受害者所攜帶,受害人的傷屬於輕傷,最終判定池淵屬於正當防衛,隻需賠付受害者所有的醫藥費即可。

一切事了後,池淵從警局走出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睡過覺了,整個人極度的疲憊,在門口沒有看見母親,隻詫異了一下,並未想太多,直到走到家附近聽到了爭執吵嚷聲,才反應過來出事了,他加快腳步踏進家門,眼前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爛,狹窄的客廳裡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的母親被壓跪在地上,被站在她麵前的中年婦女扇腫了臉。

很難形容那一瞬間池淵的心情,他突然就覺得人生很沒有意思,活著沒有意義,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沒有什麼好懼怕的,於是他抄起了被砸爛兩條腿的凳子,用儘全身的力氣,砸在那中年婦女的頭上,血濺了一地,還濺到了他的臉上,中年婦女倒了下去,池淵卻沒停,他望著那個與混混有著相似無關的男人,又揮起了手中的凳子,大概是被他一臉血的樣子驚到了,亦或者是被地上那個已經不知道死活的人驚到了,除了混混的父親,其他人都跑了,母親沒能攔得住他,池淵停下的時候,男人也一身血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