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吃?”陳奕斌正在氣頭上,進了房打翻季音棠飯碗,一地狼藉等著季音棠自己去收拾,“你媽生了你這個賠錢貨,然後就沒法兒生了?你說你,廢不廢物?是不是賤種?”
季音棠沒理他發瘋,隻是默默的走向牆邊拿起簸箕掃乾淨了地。
陳奕斌一把抓起她頭發,狠狠煽了一耳光,“陳棠你個小賠錢貨,不理你爹是吧?連人也不會叫?是老子太慣著你了是吧?”
季音棠雙腳懸在空中,隻得抓住他的手臂拚儘全力咬了一口使陳奕斌吃痛丟下她。
季音棠趁著空隙時間逃下了閣樓。
房子是大的,一百五十多平方米,但是她“賠錢貨”的身份隻能迫使她住在閣樓。
陳奕斌大吵大鬨,嚷嚷:“陳棠你個賤種還敢咬我?”
季音棠跑出了家,正巧碰著了出門買菜的陳稚,陳稚瞧見季音棠氣喘籲籲,還打趣她在乾什麼。
季音棠年齡小,知識範圍隻能允許她說:“我爸要打我。他瘋了,也打我媽。”
小孩怎會懂得家暴,可一般的陳述是肯定會。
陳稚皺了皺眉,隨即把季音棠拉回了自己家,調整好情緒後,說:“你幫我照顧我家青青小朋友,比你小一歲,我要上班,家裡有多餘的房間讓你住在這裡。你爸爸不會找來我這裡,怎麼樣?”
季音棠當然是要的,隻不過她可沒有照顧小朋友的經驗。
於是她坦誠道:“好,可我不是很會照顧小孩子。阿姨,我會做飯,給你家做飯行不行?”
陳稚驚訝了一瞬便笑道:“好好好,你真是乖小孩。”
江瑟箐睡醒了下樓,瞥見樓下是季音棠就開心的奔向她,“陳棠姐姐!”
季音棠轉身笑了笑:“瑟箐。”
“抱抱。”江瑟箐傻萌傻萌,又有點呆。
季音棠抱住了她,說:“你媽媽去上班了,叫我來照顧你。”
江瑟箐露出口牙,但上麵還缺了兩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我知道呀姐姐。姐姐你能給我推秋千嗎?我想玩秋千。”
“真好玩!姐姐再推高些!”江瑟箐迎風坐在秋千上擺蕩,兩條腿甩來甩去。
季音棠隻是稍微再用了點力,說:“太高了會摔。”
當時的季音棠很喜歡這個天真活潑的小妹妹。
現在也是。
江瑟箐倚靠在季音棠的肩膀上,問“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季音棠當然不會說是江瑟箐,“頭發自然卷,長得漂亮,眉梢有一顆痣,學習成績很好,不過在我後頭。”
江瑟箐隻覺這人很像自己,她想鬥膽試一試,哪怕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她也願意,雖然季音棠也不會直截了當。
“季音棠,”江瑟箐忽的叫了季音棠全名,莫名有點不習慣,“我很喜歡你。”
“不是唐突,是很久之前就喜歡。”
是什麼時候呢?也許,是季音棠那一句“乖寶寶,我們回家吧。”
季音棠不語,她揚起笑臉,吻著對方眼瞼。後而又輕輕用指尖勾起江瑟箐下巴閉眼吻上。鼻尖相抵,默認了相戀。
江瑟箐的一雙眸裡儘是霧氣氤氳,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抹緋紅,唇瓣紅的不像話。
喜歡熱烈且蔥鬱,茂密也恬靜。
羞澀隻不過是擁吻的愜意。
我揚起笑臉,吻著你眼瞼。
請你閉上眼,感受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