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好煩 某私立醫院特護病房 ……(1 / 2)

某私立醫院特護病房

寧宴隨看著陸旗掛了水,等燒退了才放下心,此時過去大半宿,天已經蒙蒙亮了,他懶得開車回去,乾脆也開了間房在隔壁休息。

寧宴隨有些認床,隻淺眠了兩個多小時,等工作時間到了和助理通了電話推遲掉上午的工作安排,推門走入病房。

陸旗還睡著,高燒折騰了兩天,人都蔫了,嘴唇蒼白乾裂,寧宴隨用棉簽給他潤了潤唇,安靜舒適的病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累了半宿,他此時有點心猿意馬,大手捉住被子下的那隻,還算溫柔地揉捏著。

“我不是君子,伺候你一夜還不求回報,等你醒了彆想躲我。”

床頭櫃上陸旗的手機傳來振動,寧宴隨拿過來一看,是本地的陌生號碼,他順手接通,先說道:“你好,陸旗還在休息,你可以等他醒了再打過來。”

電話另一頭的秦寄明皺眉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過十分,這個時間陸旗的手機為什麼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接通的?

他出聲質疑,聲音不自覺帶了冷意:“你是誰?為什麼會接陸旗的電話。”

寧宴隨聽出對方語氣裡的管束,他睨了床上的人一眼,沒正麵回答對方的問題,“等他醒了回複你吧,我不便相告。”

這時護士推門走進來,端著鐵盤說道:“患者該打點滴了。”

寧宴隨點下頭,“我還有事,先掛了。”

秦寄明聽著嘟嘟的掛斷聲,心裡感覺有哪裡在慢慢變的不受控,他點開內線吩咐道:“馬上去查陸旗現在在哪家醫院。”

寧宴隨靠在一旁看護士把針頭緩緩插/入陸旗手背凸出來的綠色的血管裡,鮮紅的血液反出一小段,針口處被粘上了一片醫用膠帶,帶著股脆弱和讓人心生歹念的破壞欲。

他手指點著桌麵,回憶剛剛那個電話,陸旗人際關係簡單,能用這種語氣說話的,除了秦家那個大少爺他想不出來第二個。

想到之前曾調查過的陸旗的那份資料,寧宴隨眸光暗了暗。

消毒水味道刺鼻,陸旗在睡夢中也不安穩,他動了動剛輸完液的手,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

陸旗的視線隨著聲音的來源緩緩右移,隨及微微睜大眼,麵前的寧宴隨眼裡帶著戲謔,“睡了十幾個小時,再不醒我都要懷疑是不是君一水壓榨你了。”

陸旗上次被他親了一直不敢正眼看他,此時躺在陌生的地方人也訥訥的,“……你怎麼在這。”

寧宴隨拿過水杯遞到他嘴邊,陸旗下意識含住吸管,聽他在耳邊說道:“你高燒39.6度知道嗎?在家一個人燒昏過去不說,門也沒關,也不怕歹徒衝進來打劫。”

陸旗抿唇笑笑,有點小得意:“我家裡什麼值錢的都沒有,再厲害的歹徒也得空手回去。”

寧宴隨捋了把他額前的劉海,“歹徒聰明的很,家裡沒錢也沒事,沙發上躺著一個睡美人呢。”

陸旗喝水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他,眼神有小心和慌張。

他遲鈍,但是不傻,寧宴隨半夜跑他家送他來醫院,忙前忙後一宿,還推遲了工作,不是為了做好人好事的。

想起被他刻意壓在箱底的那個額吻,他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又燒起來了。

房門被敲響,蘇姨拎著保溫壺走進來,她餘光看了眼床上的人,不露聲色地收回視線,恭敬地對寧宴隨說道:“寧先生,這是你吩咐我做的病號餐。”

寧宴隨接過保溫壺,“蘇姨,辛苦你了,秋秋這兩天怎麼樣。”

蘇姨回:“小姐最近迷上了沙畫,專門買了好多工具在三樓的小房間裡,一待就是一下午,飯要請好幾遍才願意出來。”

寧宴隨打開保溫壺的蓋子,把裡麵的蔬菜粥盛到碗裡,“她喜歡就隨她去,不願意吃飯就給她端進去,午後做一些她喜歡的茶點。”

蘇姨應下來,“寧先生,那我先回去了,對了,”她似乎想起什麼,說道:“我明天還需要給這位先生送飯嗎?”

陸旗冷不丁被點名,迎著寧宴隨的視線猛搖頭。

寧宴隨勾下唇角,“他不想麻煩彆人,不用了。”

蘇姨被寧宴隨眼底的笑意微微驚詫到,麵上沒露聲色,“好的。”

等人走了,寧宴隨把小碗遞給他,“這是家裡廚師做的,味道不錯,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