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德海域 費德·索爾(1 / 2)

“什麼?”蘭斯難以理解好友的同時,腳往後跨一步,原本抱胸的雙手抽出一手握緊拳壓在鼻子下。

亨利見蘭斯一臉嫌棄,單手提起衣領,頭埋低左右聞了聞,沒有什麼味道,頂多是昨天一同過夜的舞女身上殘留的香水。

他背靠欄杆一手扇風,故意將身上的味道散到蘭斯那邊,問:“你覺得大胡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蘭斯拍掉亨利揮手的胳膊,一臉不快,嫌棄道,“你身上要是再蹭到劣質的香水味,我不介意出高價叫個人將你扔進海中。”

亨利對這句話習以為常,一臉無所謂,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剛剛被洛克挾持的滿脖子刺青的那位高個子,是我們剛到這間酒館一直盯著你的大胡子。”

他一臉戲謔,調侃道:“瞧瞧,人家特意為你剃了胡子,你連人的模樣都沒有記住。”

“哦,可憐的大胡子,知道真相後一定會心碎的。”

蘭斯還在糾結亨利身上的味道過於嗆鼻,對方這副模樣在稍後的交易中會極其失禮。

他付錢給酒館中的夥計去買一身得體的禮服,對亨利這番話毫不客氣地反駁:“我不覺得我該對這些癡心妄想的人作出回應。”

“我不管他們怎麼想的,那都很困擾我。”

這一番話相當傲慢。

亨利看著好友的麵龐,深吸一口氣,笑得直不起腰,認可道:“你的確可以那麼說,不妨說說怎麼突然想起替他們解圍,我以為你有了彆的心思。”

蘭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好友,譏諷道:“你醉得不輕,我們還沒拿到至關重要的消息,酒館被洛克衝動毀掉對我們不是好事。”

他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亨利,對方一臉縱.欲:“或許你該節製一些,免得哪一天死在女人的床上。”

“那正合我意,說真的,我覺得你該試試一些出格的事,”亨利一臉陶醉,回憶道,“沒有什麼比柔軟的胸脯來得迷人。”

“我沒有你那麼‘不挑食’,”蘭斯瞥見夥計拿著嶄新的衣服,抬頭示意對方替亨利換上衣服。

他們前天,也就是周四,登上愛蘭德海域的多維爾港口,第一時間趕到這間“梅琳達酒館”迫不及待地進行交易,以此尋找一個人的下落。

除獲得拍賣品名單之外,他們在另一張用來交易的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字——費德·索爾。

沒有多餘的描述,這麼寫是有他們的考量。

費德·索爾作為他們的父親,作為金船赫爾墨斯號的主人,作為從幽靈海域歸來的傳說,沒有人得知這樣一位大名鼎鼎的奧德海域首富已失蹤三個月。

他們從上一個線索得知父親失蹤前最後去的地方是愛蘭德海域,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儘管他們在交易內容中強調截止時間是周五傍晚,隻有拍賣品名單如約拿到手中。收到名單時,恰巧碰到洛克·瓊斯登上多維爾港口的場麵。

他們停留沒多久,蘭斯回到臨時住所,而亨利再度去了新認識的舞女那裡。

周五深夜,有東西敲響了蘭斯房間的窗戶。

蘭斯被敲醒後警惕地看向窗口,聽到窗外傳來咕咕聲。他走過去打開窗戶,看到窗台上有一隻灰鴿子,腳上纏著翠綠色的細麻線,麻線裡塞得一張紙。

紙條上寫了兩行字:費德·索爾的下落,早晨七點到梅琳達酒館找我。

蘭斯難掩激動,一晚上睡得極淺,五點便睜開眼睛,叫隨身仆從給他梳妝打扮,又囑咐彆的人把亨利找出,在酒館會麵。

蘭斯六點出頭剛踏進酒館,和亨利迎麵碰上。兩人注意到酒館內有爭執,聽說有人偷走了洛克·瓊斯的鑽戒。

他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拉住看熱鬨的夥計,問:“我們來收交易成果。”

夥計被眼前的美人晃得愣神,癡呆地看向客人手中熟悉的小紙條,熱情道:“你們從那一邊上去找梅琳達太太,她在二樓的辦公室。”

兩人沿著樓梯上去,剛到二樓見梅琳達太太氣勢洶洶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他們在拿拍賣品名單時就已經和梅琳達太太打過照麵,所有的交易都經由梅琳達太太。

不過卻是第一次登上二樓,據說二樓是交易雙方交談的地方,私密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