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德海域 送花(1 / 2)

蘭斯冷靜回想父親曾經說過的話,父親多次提到過這樣一位侏儒朋友——個子矮小,性格古怪,有很厲害的本事。

亨利同樣聯想到這件事,問:“美麗的小姐,我是否可以問一下,父親帶走的侏儒是不是有一頭棕色的長卷發,名字是叫...是叫...那個名字是什麼...讓我想想...”

蘭斯打斷亨利的苦思冥想,“芬克·摩根。”

“對,是這個名字,父親的這位朋友確實叫芬克·摩根,”亨利試探地問道,“或許父親帶走的是他嗎?”

女人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蹙眉,衡量是否要告訴對方,最後選擇告訴對方——點點頭。

當亨利問女人和侏儒是什麼關係時,女人這次選擇保持緘默。

亨利用手撐著臉,和蘭斯麵麵相覷。他一直在觀察女人的表情及動作,對方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也不像表麵那般風輕雲淡。

他隨意地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搭在大腿上,慵懶地提起另外一件事:“愛蘭德海域十八年前發動一場針對侏儒的獵殺,如果我沒有記錯,芬克·摩根是唯一活下來的侏儒,是父親救了他。”

亨利突然坐直身子,前傾上半身,一臉嚴肅,“芬克·摩根為什麼會再次返回愛蘭德海域?是你們再次藏起了他?”

女人一直維持的淡漠此刻爆發,怒目道:“根本不是這一回事!”

女人隨後察覺到自己失態,收起表情。

她這次盯著亨利的眼睛伸出手,對這件事閉口不談,聲音不帶任何波動,“如果想知道更多你父親的下落,先給傭金。”

亨利雙手舉起,身子往後仰,誠懇地解釋道:“小姐,我絕對無意冒犯你,很感謝您抽空來這裡一趟。”

“如果你不介意,請收下這兩枚金幣作為傭金,”亨利從懷中摸出兩枚金幣輕輕放在矮桌上,隨後推過去,傭金比原先多了一倍,“我們希望知道更多的消息。”

女人拿到手中摩挲一陣,揣進兜裡後站起身,冷漠地看向兩人,“費德的航海日誌裡或許會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亨利眼睜睜地看著女人毫無留戀地離開房間,獨留他和蘭斯在這裡。他倒在沙發上,解開有些緊的衣領,看向正思索的蘭斯,問:“你怎麼看?”

兩人當然知道費德的航海日誌。自父親費德從幽靈海域中歸來,費德留下的航海日誌自然成了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沒有人再從幽靈海域活著歸來後,這本航海日誌逐漸被各個海域列為禁書,如今街市上看到的也是經過多次改動的版本,與原樣相差甚遠。

亨利靠在在沙發上,將頭後仰,歎氣道:“父親從來不和我們說幽靈海域的事,也禁止我們打聽這件事。”

蘭斯沒有理會這一句話,反而想起另外一件事,譏諷道:“希望你此刻能保持清醒,還沒有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

亨利聽到這句抬頭,費力思考他還遺漏了什麼重要消息,最後自暴自棄地將頭重重往後倒,“想不到,你直說。”

蘭斯提醒道:“拍賣品名單。”

亨利腦海中過了一遍,猛地坐直身子,一臉驚恐。

他們昨天拿到的拍賣品名單中有費德的航海日誌,特彆標注是原樣。

這一切過於巧合,似乎有什麼裹挾著他們不得不朝前走。

“父親走前有沒有和你說起什麼?”蘭斯再次提起這事。

亨利回憶最後一次和費德見麵,搖搖頭,“完全沒有。”

蘭斯聽回答仍是這句,稍感疲憊,父親走前同樣也沒有和他說什麼,一切發生得毫無征兆。

他將落下來的發須捋向腦後,拽袖口讓其看起來平整,考慮清楚下一步後,邁開步子離開房間,“算了,現在該去準備拍賣會的事情,至少要把父親的航海日誌搞到手中。”

亨利伸懶腰打了個嗬欠,跟在蘭斯身後,嘟囔道:“一起去,希望拍賣會現在還有位置,這些都需要提前購買。”

兩人將鑰匙交給梅琳達太太,道過彆離開這間辦公室。

樓梯剛走大半,蘭斯見走在前麵的亨利停下腳步,催促道:“愣著做什麼?”

亨利轉頭看向好友,一臉促狹地朝樓底揚了揚下巴,滿眼帶著戲謔,“看樣子有人找你,我在酒館外等你。”

蘭斯彎腰看向樓底,看清是誰後心中升起不耐,打算視而不見。

是剃掉胡子的大胡子。

凱撒此刻直直對上蘭斯的雙眼,對方彎腰時,紮起鬆散的麻花辮隨著金耳環在空中搖曳。

他四肢僵硬,喧囂在耳邊褪去,隻剩劇烈的心跳帶著整個胸腔鼓動。對方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留下濃厚的花香。

凱撒下意識抓住對方的胳膊,碰上對方的視線又驀地收回手。

蘭斯盯著自己胳膊被抓過的地方,緩緩抬頭看向眼前的人,忍住不快,語氣疏離,“請問有什麼事?”

凱撒將一早準備好的花拿出來,直塞進對方懷中,磕磕巴巴地解釋:“謝謝你剛才的解圍,如果不是你,鑽戒這件事不會這麼快解決。”

他看對方沒有拒絕,說得更是起勁,“我覺得這花很適合你,就買來送你,當作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