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吉爾陰陽怪氣道:“父親,你瞧瞧妹妹,眼裡似乎沒有我這個哥哥。”
“哦,親愛的哥哥,是我的疏忽,我以為你隻顧著埋頭吃東西。”
桌上傳來竊笑聲,格吉爾惱羞成怒,冷笑道:“哦,我瞧你的眼睛不太好,該找個人挖掉他的眼睛給你換上。”
卡瑞娜忽視如同肥豬的格吉爾,向父親介紹蘭斯·索爾。
蘭斯對上島主埃爾羅·亞特伍德的視線,忽略對方眼中的探究,淡漠地行禮,“尊敬的陛下,我為你送上精釀的烈酒和一箱子黃金。”
禮品是卡瑞娜一早準備好的東西。
格吉爾見對方並未準備他的禮物,聲音發出奇怪的調子,“妹妹,瞧瞧你這未婚夫,長得和女人似的,讓人不得不擔憂你的幸福。”
被葷話調侃的卡瑞娜冷冷看著格吉爾。
一旁的蘭斯忍不住譏諷,“哦,我確實不如你,乾那點事還得扶起一圈圈的肉才能插進去。”
桌上傳來幾聲大笑。
“閉上你的嘴巴,格吉爾。”島主覺得有失顏麵,不禁大聲訓斥,不過眼神卻看向女兒帶來的年輕人。
站在蘭斯一側的亨利看向格吉爾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鄙夷。後知後覺的凱撒像看垃圾一樣看著格吉爾。
卡瑞娜第一次覺得解氣,熱情地招呼三人,“你們坐這裡。”
桌上有幾位議員打探道:“卡瑞娜殿下,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迎娶其他海域的人,我們對他們並不了解,不知道這是否合乎主島的規矩。”
“我的未婚夫蘭斯是費德·索爾的兒子,我想這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了。”
不少議員交頭接耳,他們當然聽過費德·索爾這個名字。
“聽說他們家的作坊工廠遍布各個海域,富得流油。”
“我們和人家差的不止半點。”
“要是和他們家合作,我們應該能分到不少好東西,主島上東西少得可憐,連刀劍都是從沿海一帶購買。”
得知男人身份的格吉爾坐立難安,指甲掐進肉手中——一旦他的妹妹與外界恢複貿易來往,主島及一切的榮耀將不再獨屬於他。
卡瑞娜示意大家安靜,意味深長道:“蘭斯送了我三間多維爾港口的商鋪,大家如果有想法,不妨和我談談。”
此話一出,整個後廳一片嘩然。
格吉爾徹底坐不住了,壓著聲音威脅各位議員,“你們最好掂量掂量,你們在二十五年前歸順於父親時,你們親手遺棄的平民,他們的屍骨和血液流進這片草原的每一處。”
格吉爾的唾沫飛得空中到處都是,“而那些跳下主島並存活下來的平民,你們是否能招架得住他們滔天的怒火?”
有部分議員麵麵相覷,臉色慘白,他們當然知道格吉爾·亞特伍德說的什麼。
二十五年前,主島因旱災各地糧食儲備不足,為奪取資源,還僅是一方領地主人的埃爾羅·亞特伍德領兵以凶猛之勢席卷各地,掠奪資源,綠草被大片鮮血浸濕。
如今的議員都是當年投降於埃爾羅的各地方貴族奴隸主,他們選擇拋棄平民保留少部分人,來換取埃爾羅的庇蔭。
被拋棄的平民多橫死草原,更有不少平民從高千丈的懸崖跌入大海中。
凱撒的父母是跌入大海後其中幸存的人。
卡瑞娜隨即反諷,“你是在質疑父親當年的決定?”
格吉爾站起怒拍桌子,臉頰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你少血口噴人!沒有父親這偉大的決定,你一個隻知道塗抹裝扮的女人今天哪會站在這裡?”
格吉爾轉頭諂媚地看向父親,“親愛的父親,正是這麼多年主島不對外開放,我們才能一直相安無事。”
坐在主座的島主埃爾羅·亞特伍德,抬起眼皮將全場所有議員的反應納入眼中,最後將視線放在昂首挺胸的女兒身上。
卡瑞娜聽到父親兩次清聲,對方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當他們帶著精致的刀具,含著憤恨席卷而來,你會怎麼應對他們?”
“因此我們更需要恢複與島外的聯係,購買精良的武器材料,我們有強大的士兵,對於滔天的怒火仇恨不足為懼,”卡瑞娜譏諷地看向哥哥格吉爾,“隻有懦夫才會固步自封。”
“當年存活的平民有多少,對方用什麼樣的武器,還是說你能確保這座島一如既往?”埃爾羅輕輕用手碰了碰桌麵,眼神意有所指,“你和你的哥哥去過幾次島外,也僅僅是隻有你們可以這樣做。”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