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劍 好似再低低頭,男人就能吻到……(2 / 2)

不期淪陷 兩塊煎餅 4593 字 9個月前

輕咳一聲,她隨口道:“你這輛車跟我的是同款啊?”

“是嗎?那還真巧。”

說著,裴渡拉開車門,側身讓開位置。

梁吉葵撇嘴:“可我不喜歡撞款,明天就去燒車!”

男人挑眉:“那記得給我錄個視頻,讓我也長長見識。”

見他反應這麼淡,梁吉葵隻覺得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裡,沒勁兒極了,臨上車還不忘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笑眯眯地承下這份凶狠,裴渡又鬼使神差地想起德國鄰居家養的那隻蝴蝶犬。

明明個頭丁點兒,長得也是乖巧可愛,甚至還總穿粉色的裙子,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歡吠人,難哄又暴躁,脾氣相當大。

一個鐘頭後,車子在綺月山莊的正門前停下。

扶著男人的小臂走下來,梁吉葵習慣性地掃了圈周圍環境。

闌珊燈火照亮了夜幕,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豪車粉墨登場,貝闕珠宮,富麗堂皇。

搭眼一看,就知道這場舞會將奢靡二字詮釋得相當徹底。

這時候,有侍應生送來麵具。

“隻有女款?”她一愣。

侍應生低頭答:“是的,按照今晚假麵舞會的要求,隻有女性貴賓需要佩戴麵具。”

這什麼變態的規則啊!

梁吉葵沒忍住,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隨手拿起距離最近的麵具,甚至還擔心被蹭花妝,戴麵具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等戴完後條件反射地看向手邊的人,問:“會很奇怪嗎?”

等這句話問出來,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遭!

以往都是試衣服、試首飾陪在她身邊的都是趙鶴熙,習慣了轉頭問意見啊!

完了完了,不會被誤會什麼吧?

她倒吸一口涼氣,可自尊心作祟,不願意在明麵上擺出絲毫怯意,甚至更為坦蕩。

不知道她心裡的百轉千回,裴渡隻默默垂眸,光明正大地將目色落在她的麵頰上。

麵具上的花紋是手繪的,顏色斑斕,精絕瑰麗,很襯她。

尤其是那雙桃花眼,蘊著分不清是星還是燈的光,

長指輕點了下麵具的邊緣,偏硬的材質被迫彈出一節撞擊聲,輕飄飄的,才剛出現就迅速消失殆儘。

他勾唇:“不會,很漂亮。”

沒察覺出他的異樣,梁吉葵美滋滋地哼笑兩聲。

宴會廳內金碧輝煌,衣香鬢影。

光掛在牆壁上、用作妝點氛圍的油畫都數不勝數。

出於某些原因,比起平時的酒會、飯局,梁吉葵很少來這樣的大型舞會,就算偶爾來撐個場麵也都是安靜地當氛圍組。

但這次,顯然沒有這個機會了。

“哎呀!”

“先生,我弄臟了您女伴的裙子,真是不好意思!”

嬌滴滴的女聲傳來,梁吉葵看向被她用紅酒弄臟的裙擺,不等裴渡將人打發走,她就煩不勝煩地先一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這位小姐,你的目的也太顯而易見了吧?”

“手法還是很有新意的,想讓我來發火襯托你的楚楚可憐,但真可惜,你踢到鐵板了。”

梁吉葵皮笑肉不笑,浮於表麵的和善不達眼底,鋒芒畢露:“所以,你是希望我喊來保安把你請出去呢,還是自己離開?”

她話音剛落,就有注意到這邊情況的侍應生走過來,女孩苦練多久的梨花帶雨沒了用武之地,隻能悻悻轉身。

她前腳剛走,還沒消氣的梁吉葵就立刻把怒火轉移到了招人的那位身上。

“裴總可真有魅力呦,才剛進來就被盯上了,嘖嘖,這一晚上不得有兩位數的爛桃花?需要幫你訂個酒店房間嗎?”

裴渡啞然:“我可太無辜了,什麼也沒做就被戴上了個‘私生活豐富’的帽子。”

“切,”梁吉葵不以為然,輕哼:“裴總可真謙虛,都二十六七的人了,難道還要說自己跟高中生一樣純情嗎?”

裴渡蹙眉,剛欲辯解,可到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發音,肩膀處突然被搭上一隻手。

來者熟稔地打起招呼:“裴渡,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梁吉葵定睛看過去,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麵無表情地將那人的手拿下去,裴渡冷冰冰道:“畢竟有人連著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很難不跑這一趟。”

打電話的始作俑者笑了兩聲,毫不在意這番控訴。

眼睛一轉,注意力落到了戴著麵具的梁吉葵身上,不自覺揚起眉梢。

白膚紅唇,盤靚條順。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實在是勾人。

雖然部分麵容被遮擋,可依著他前二十幾年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思緒溜到這兒,他又看了看素來不近女色的好友,表情偏向不懷好意那一掛:“第一次見你帶人來,什麼關係?”

看穿了他想聽八卦的念頭,裴渡懶得搭理,剛想隨口糊弄過去,可下一秒,領帶就被人扯住。

而扯領帶的人,正是氣沒消、還記著剛才仇的小梁總。

細長領帶被她繞在掌心,亮眼的白與純粹的黑形成鮮明對比。

拽的力道不重,卻正好讓他靠近一步,上身微傾,於她身側形成了一個親密無間的站位。

好似再低低頭,男人就能吻到她耳廓。

她壞笑著,仿若在宣示主權,連語氣都儘是曖昧不清的軟調。

梁吉葵肆無忌憚道:“他身上紋了我的名字,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說完,還特意又晃了晃扯領帶的那隻手。

囂張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