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你呢?”
“一樣。”
“你現在在做些什麼?”
“嗯?”
“我的意思是說,職業。”
“警校在讀。”
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到另一個自己在情緒上的細微變化,微風拂過,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幾秒,終於,他試探性道:“……你沒有考進警校嗎?”
他身旁的那個人是他自己,是另一個諸伏景光,但是不同的境遇會造就不同的性格和人生,任何一個節點輕微的差異都會在未來被無限擴大,從而造就不同的人生。
“沒考。”
“錯過考試了嗎?”
“不,單純沒這個想法罷了。”
諸伏景光承認,這是一個有些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他從很小開始就勵誌要成為一名警察,他要查清當年父母被害的真相,於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另一個自己也抱有這個目標。
他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無論是彆人還是另一個自己,諸伏景光為自己的先入為主感到抱歉,還好他的聊天對象沒有因此表現出反感。
“是我冒昧了……那請問你現在的職業是?”
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一聲,抬手隨意拍了拍肩上背著的琴包,聲音裡帶著點說不上來的神秘和冰冷:
“一個三流樂隊的貝斯手罷了。”
“真好。”諸伏景光的眉梢彎了彎:“我也喜歡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