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鬱清猜測這大概率又是薑氏的新項目,“歸你管嘛?”
“嗯,歸我管。”發消息的同時,蘇穆在手邊的規劃上劃了一條,通知秘書,“這個項目過幾天我自己去看,讓邢潘不用過去了。”
“你下班吧,我晚點走。”
秘書點點頭,不經意地撇了一眼已經鎖上的屏幕,屏幕上有著一個手繪的太陽。
難以想象這是個精英男的屏保。
他聽開車的老葛說了,總裁好像是談戀愛了。
每次工作努力程度加倍,那大概率就是把後麵幾天空出來陪女朋友了。
原來如此。
秘書動了動有點僵硬的脖子,一種隱秘的驕傲油然而生,像他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真輕鬆啊。
“你們薑總涉獵可真廣,蘇市差不多攻略完了吧?”
鬱清聽許婷講過,薑行之那些年一直在國外,都是開發完一個城市的業務就換下一個城市。他去年回國沒從薑氏總部京市入手,反倒是選了家鄉蘇市。
現在估摸著,應該要轉戰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
鬱清發完愣了幾秒,然後又把兩條消息全撤回了。
怎麼像在窺探彆人公司機密一樣,她拍了拍額頭,才休假第一天就犯這種低級錯誤。
蘇穆看著那兩條消息不可自抑的悶笑了一聲。
怎麼會,他在這裡還有終身大事要解決。
不過既然鬱清撤回了,他就隻能當做沒看見了。
*
鬱清請假的消息,陸頌喬確實收到了,但是他也的的確確沒時間處理。
蘇市就這麼大,丁綿綿再次懷孕的消息根本瞞不住。
裴詩鳶坐在父母身邊,心裡盤算著接下來怎麼辦,像陸頌喬這種沒腦子的聯姻對象蘇市還真難找,更何況兩家的合作已經開始了。
隻是這陸頌喬前兩個月才承諾過的事情,現在就公然打她的臉,爸媽真要她丟這個人嗎?
“趁著月份不大,就打掉吧。”陸平冷冷地撇了一眼陸頌喬,這個兒子他已經不指望了。
今天裴詩鳶的父母找上門,陸氏免不了一番割地賠款,這樣下去陸氏遲早敗在他手裡。
陸頌喬皺眉,“她現在狀況不太好,等過兩個月我再勸勸她。”
“這多委屈?不如我再等八個月讓孩子出生算了。”裴詩鳶接到裴母的眼神暗示,意識到現在正是該她出麵的時候。
裴母也適時握住女兒的手,打了一張苦情牌,“我跟你媽認識也有30年了,頌喬你也算是金姨看著長大的。”
“阿鳶脾氣是不太好,但是她對你也是一等一的癡情,守著這個娃娃親就一直沒找過男朋友。”
“訂婚以前你再亂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可現在你們兩個馬上就是夫妻了。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的是你的姊妹……”
裴詩鳶配合地紅了眼眶。
她確實是有點難過,爸媽的決定顯而易見。
也是,這麼多年,也該習慣了。
……
幾人輪番上陣,招數都試了個遍,但是他們這次明顯都低估了陸頌喬的決心,他寧願再讓出一分利,也不同意現在讓丁綿綿打胎。
陸頌喬冷著臉坐在中間,子公司的發展現在如日中天,他自認為有著足夠的能力來扛起陸氏了。
不需要陸平的耳提麵命,也不需要鬱清的意見,沒有人有資格乾預他的決定。
或許他起初隻有三分糾結,但是這幾人半威脅的語句成功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這個孩子,他要定了。
“退婚也好,補償也罷,你們看著來。”
*
“他真這麼說?”裴詩鳶的閨蜜柳栩栩表情猙獰,“這傻叉怎麼淨乾惡心事?”
“那能怎麼辦?畢竟我弟剛搞砸了信科的投標,”裴詩鳶冷笑,現在裴家急缺一筆大額的流動資金,隻能從陸家身上求。
想起裴詩鳶那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弟弟,柳栩栩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那你就這麼忍了?”
“不是我忍了,是我爸媽忍了。”
裴詩鳶盯著被她切得七零八碎的蛋糕上,怎麼也不想委屈自己,“許婷當初到底是怎麼讓鬱清死心塌地地跟著她的?”
陸頌喬既然這麼惡心人,就彆怪自己去鑿他的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