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現世 有搞頭啊,隻是我能否相信他……(2 / 2)

大宋模範丈夫 蘇仙 6764 字 10個月前

呃,我有說過這句嗎,怎地我不記得了呢?摟住師婭,我湊近她的耳邊吹著氣道:“放心,時候至了的時候,爺我定會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

“其實如果爺想的話,不一定要等到那時候。”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我不能。我說的不是不想的意思,隻是這身子,實在是吃不消啊。鬼知道我現在的程度,離咪洛要求的還差多少,反正我隻知道,這樣的日子將持續許久。是學好本事保命要緊,還是隻圖一時的歡愉重要。我想,這個簡單的道理我還是理得清的。

吻向她的耳垂,舌頭的挑撥驚起她的顫抖,我時而可止地停住了動作,複又坐正了身子道:“如今哪是貪圖的時候,一大堆的煩事還未有解決呢。”

見我不願再提前事,師婭也恢複了先前的狀態,輕鬆說道:“這幾日走巡會集,聽得幾個常年行走夏州之地的行商說起,那裡的銅鐵倒是頗多。”

“這我早就知曉的了。”

夏州銅鐵豐富,尤其是銅,它一監之量,足能抵得我大宋一路所產還多。要不是采掘的技藝落後,怕是早就大肆發展了。“可咱們未必能弄得到啊,就算夏人不控製,咱也得要能有拿得出手的利物來吸引才行,否則人家憑什麼與咱們交易。”

師婭淺淺一笑,撫著我的麵龐細語而道:“我倒還聽說一件趣事,那夏人甚是好酒,其境最多便是酒肆。上至文人學士,下至商販百姓,若是一日無酒,便是不歡。可比起來咱大宋的佳釀來說,夏人自釀的酒,可就差了許遠去了。那行商們與夏人交易,至多便是此物。”

竟還有這般趣事?

我絲毫不懷疑師婭的所聞,因豐州臨近邊境,本就是往來行商必然落腳之地。加上趙嘉祺製定的那就差張貼告示大肆宣揚‘你們儘管走私便是’的商業政策,使得重新繁榮起來的豐州城,如今成了除麟、府兩州外,行商的必經之地。這些行商常年往來邊境,其中還有不少本就是夏人,知道這些確不稀奇,也斷不會是誆語。

“如果咱們能有佳釀,必能從夏境弄到銅鐵是麼?”

師婭很是肯定地點頭,“您那酒坊裡,昨日便已經出了頭酒,隻不過您忙於習練,我便未有告之。不過我想您應該嘗嘗的,用絕世佳釀來形容,絕不為過。那釀酒的匠師說,這酒,找遍全大宋,也沒有能比的。”

“都已經出了頭酒了啊?”

聞言,我甚是欣喜。豐州城本就是有酒務與那買撲坊場的,隻是因為城破,才荒廢至今。到得豐州後,出於開源的目的,讓人稍信去了騰威,將那霍四請到了這裡來。又將其中一道釀酒方子連同釀法,一並交與了他,命他替我專職釀酒。後來因為出了豐州去追麥朵耽誤了許久時日,回來後又忙於習練,便忘了還有這事去了。

師婭說完,未等我開口,便出了房去。少頃,複又端著一個封著口的小酒壇進了房來。

“這便是那頭酒?”

我望向師婭,見她點頭,便急不可耐地拍開了泥封。頓時,一股悠醇的醬香,瞬間彌漫整間屋子。師婭替我斟好小半碗,我端起來深深一聞。真香!有彆於其它酒類那種一貫的馥鬱芳香,這酒的香味要更甚上許多,讓人聞香垂涎。

淺砸一口,清而不淡、濃而不豔。在口中以舌攪動幾番,便能體會到那醇的濃厚。咽入喉中,任由它奔湧而入,端的便是我印象中的那樣,烈卻不暴烈、落口乾淨爽口,餘味悠長。

“好酒,真真就是好酒!”我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連續伸手在虛空中揮了好幾下後才又道,“快快去尋得一個夏人來此,我要看他是何表現。”

師婭笑著點頭,轉身出了房去。我卻禁不住又斟上半碗來,再重複一遍先前的過程。這酒,怎麼著也能有個四十來度吧。我還是神奇般地搞不懂‘度’為何物,可我知道這與我記憶中的那種美味,已經相差無幾了。

不多時,師婭便領著一個漢子入得房來。才一進屋,那漢子的臉色便有了變化,根本就不理我這豐州最高首長的存在,而是不住地抽動著鼻息,使勁地嗅來嗅去。

我好笑地揮手打斷他那十分滑稽的舉止,開口問道:“你可是夏人?”

那漢子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拘謹地躬身回道:“是,小的是龍州人,喚作吉克拉。”

“聽說你們夏人都是善飲烈酒的好漢,我這裡有一壇好酒,不知你敢不敢暢飲?”

其實吉克拉一進屋來聞到香氣後,便就注意到了桌上這一壇酒,隻是礙於身份差距,又不知道我喚他來究竟為何,才裝出先前那般的樣子。此時聽我這麼一說,猛地一點頭後,便迅速地端起酒壇來‘咕嚕咕嚕’一陣狠灌。

這還了得,這可不是尋常喝到的那種燒酒呢,你這樣喝,怕是等會就要呼呼癱地了。我急忙伸手欲要開口勸阻,哪知他倒也清白,幾口下肚後便知不妥。

“這,這是,呃······”他結巴地打著飽嗝,有些暈暈地不等我招呼便坐了下來。“大人,這是何酒,怎地這般夠勁,小的還從未有喝過如此的美酒。”

那是當然,你是除我外,這天下間嘗到這美酒的第二人。看著他抱著酒壇不肯鬆手的模樣,我知道有戲了。

“這酒,喚作赤金,乃是我黨家祖傳。因釀造困難,所以輕易不與常人知曉。”聽我這麼一說,吉克拉連連做大悟狀猛地點頭。隻是我瞧他那臉神,知道他一定還在納悶我為何要喚他來此。“豐州以前是個什麼模樣,你定是知曉了的,從我入城起至今,豐州城改顏換新,耗費了我太多的心血。自然的,它也使得我手頭愈發的拮據。雖說朝廷有撥銀,可我大宋需要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這數額便極為有限,因······”

我還想要繼續廢話,好讓他知道我若不是因為缺錢,是斷不會將這酒拿出來的。也好為了能試試他的反應,看看夏人嗜酒的傳聞,到底是怎麼個樣。哪知吉克拉根本就沒有耐性聽我說道,一個飽嗝過後便打斷我道:“大人,我知道該怎麼去做,隻要您將這赤金酒的買賣交與小人,您想要什麼,小的拚了命也要替您弄來。”

有搞頭啊,隻是我能否相信他呢。

“我這豐州城裡,如今太多物事都缺,尤其軍用。”說道這,我不再吭聲,我知道他如果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吉克拉沒有立馬答話,而是撫著酒壇思索了一番。良久,他才道:“這赤金珍貴,想來出酒不多。如此好酒,一壇賣上百貫,也不算是什麼問題。若是銷售得法,甚至能更高。若是照小的說啊,這好酒應該是無價才對。”他那撲閃著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頓了幾個呼吸後,便又接著道,“假若這酒隻由得我獨占,那就需得我瞧得上眼的物事,才肯讓上幾壇。大人,您說是這個理不!”

又是一個狡猾的商人,我點點頭,“赤金得來不易,每月至多出酒千斤。我可與你一月之限,若是能使得我滿意,這夏境之地,便由得你來獨占。”

注:夏人好酒,並非小左杜撰,這在史書上是有記載的。如餘闕所著的《青陽先生文集》中,便有這樣詳細的記載,這裡不做累述。

夏人還根據西部遊牧民族“嗜酒”的特點,令部下釀酒引誘宋夏邊境的黨項、吐蕃人叛變宋朝投奔西夏。對戰功顯赫的將士,夏也往往以宮廷美酒犒勞,南北宋之際的宋臣李綱總結夏人特彆能戰鬥的經驗時說:“夏人之法,戰勝而得首級者,不過賜酒一杯,酥酪數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