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帶著熟悉的嗓音落在耳邊時候莉婭還在開心。
“怎麼不往前走了?”
這裡可是至冬宮大門口,多托雷平時不是八百年都不會出他那實驗室一步嗎?聽錯了吧。
莉婭頭也不回打算跑路。
走在後麵的男人倒是不匆忙,多托雷看著前麵突然打算加速的背影勾起唇角,他開口道:“我能知道莉婭小姐想要躲開我的原因嗎?”
所以身後其實是真人,莉婭覺得她臉上可能已經在痛苦麵具了。
“不喜歡待在我的實驗室,卻主動提議說想要去第七席的工廠。”守株待兔的人終於朝前,那個身影已經停下,看樣子是想要回頭,“還是說審判官對我有什麼意見。我不介意現在聽聽。”
“那倒沒有。”莉婭雙手拍在臉上,她把覆蓋在上麵的痛苦麵具揉揉按回去,這才轉身看身後的多托雷,“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實驗室的。”
她開始睜眼說瞎話。
“哦。”第二席被麵具遮掩下的眉峰輕挑,“是嗎?”
多托雷無視掉莉婭此時正擺著難看表情的麵色:“那審判官小姐一定不會拒絕前往我實驗室的邀請。”
“當然。”
莉婭答應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牙疼,她真害怕一頭栽在那裡又睡著。
可惜多托雷沒有給正打退堂鼓的人機會:“那請吧。”
其實莉婭不怎麼記仇,不過她這幾天沒有照常來多托雷的實驗室打卡也是事實。
不過聰明人好難搞哦,像多托雷這樣聰明還會反攻略的紙片人就更少見了,她沒什麼應付經驗,站在這人麵前她能感受到兩個人之間智商的鴻溝。
上次她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跟布耶爾一起,更傷心了。
博士的實驗室比起上次來時沒什麼變化,於是莉婭非常自然就坐在她經常光顧的位置上。
“你今天不用研究東西嗎?”還專門等在至冬宮門口蹲她,說起來要浪費好多時間呢。
這讓莉婭有種她比實驗重要的錯覺,一般而言這種錯覺往往是不可取的。
但是麵前的男人總會將這種錯覺坐實,比如說現在。
多托雷把門關上後才回答這問題:“我以為你會比較開心。”
畢竟審判官那比較簡單的頭腦往往不會考慮更多的前因後果,她通常隻能看到擺在麵前的。
又來了。
沒想到這人居然也能算是直球,好神奇。
莉婭將身後的小抱枕給揉進懷裡,她試圖找理由指責這個人:“你之前還說你的實驗最重要。”
記性相當好的男人反駁:“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雖然這樣的話也確實是事實。
被反駁的女孩兒眯起眼,她抱臂站起身,然後往距離男人稍遠的地方坐了坐。
製作組好會寫哦,莉婭承認自己被撩到了。
一個實驗狂魔居然放棄了最重要的實驗跑去蹲她,這難道還能證明其他結論嗎?
可惡,他好愛!
不枉她之前送了那麼多好感禮物。
歪頭沉思了好半晌的人這才又坐回到原本的位置:“再怎麼喜歡,我也不會把你心心念念的東西給你哦。”
男人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他甚至飛快從莉婭的話裡提取出重要信息,所以其實還是有的。
愉悅的人輕輕眯眼,至於喜歡,謬論罷了,但她如此鐘愛,他不介意讓這樣的假象維持下去。
總有一天,他所好奇的那些東西,他都會親自從麵前這個女孩兒嘴裡撬出來。
這可真是想讓令人沉迷的愉悅感。
但他開口說話,卻與心中所想不甚相同:“我怎麼記得上次某個人還說沒有後續。”
莉婭接連點頭,她試圖找補,於是緊跟著強調:“就是沒有後續!”
拙劣的演技。
但多托雷依舊非常稱職,他還沒有放棄為錯漏百出莉婭捧場:“莉婭小姐高興就好。”
不過被捧場的人顯然並不太喜歡這樣的後續。
於是多托雷轉移話題:“之前被你點出錯漏的實驗設備依舊成功完成了,想看看嗎?關於你口中的「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