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知遇,要阿姐說,你小子眼光真好,也不怪得你喜歡了。瞧這模樣生的,阿姐都要遜色三分。”
“公主說笑了。我相貌平平,哪能入了皇上的眼。”
花霽寒撇了一眼南榮知遇,好似明白他為何這麼著急把自己拉出來了。原來是這事。
“叫什麼名字呀,我這弟弟從小做事就莽撞,還望莫怪。”
“嗯,花霽寒。”
這三字如晴天霹靂,她聞言惡狠狠的掃了南榮知遇一眼。
南榮知遇立即將頭撇到了彆處,南榮玹妉知道當初是花霽寒將他弄傷直至逼出元都的,所以她該是不能接受這件事。
“霽寒啊,你告訴我,當初你傷他的手是為何。”
南榮知遇聞言又上前拉開花霽寒,把南榮玹妉攔在身前。
“沒事的阿姐,當初我二人是演戲,騙南榮明晟的。好了好了,阿姐快回長彗宮歇著吧,宮外逛了一日了,也該累了。”
不待南榮玹妉再開口,南榮知遇就推著她回了長慧。
花霽寒立在承陽宮前,身後傳來一聲。花霽寒回頭瞧去,來人戴著草笠,一身粗布衣料。正是趙溶。
“趙溶?你回祺城去……下地了?”花霽寒很少問這種問題,不是給南榮知遇影響了,那便是趙溶這身太怪,他話由心生。
“閒來無事,幫人下下地,反正也該到春耕之時了。”
趙溶說話間將笠取下來,他今日瞧見的東西,得與南榮知遇說說。所以才直接來了承陽宮。
臨近三月,諸事多。
南榮知遇走回來時,瞧見花霽寒同趙溶說著話。上前去,喚二人一同入了殿。
“回來得這般早?”南榮知遇瞧見個橘子就剝了起來,取了一瓣來吃,差些沒給酸到不會說話了。
花霽寒坐在一旁偷笑,南榮知遇盯著他,盯得緊緊的。也不明白他究竟在笑什麼。
“想想還是早些回宮,這不正好碰上楊大將軍入城了嗎。”趙溶笑著說,也不忌憚花霽寒在這兒。
南榮知遇挑了挑眉,正巧?
“馬車沒行到城裡就下了來,有個白衣,我瞧著怪,但又有些像一個人。”
南榮知遇聽不明白他的話,又接著問:“像誰?”
趙溶搖搖頭,很像,但不確信是不是。
“不知,隻是熟悉,想起來時方告知皇上。”趙溶沉思幾許,確還是覺得奇怪。
“不說便算,你下去吧。”也不知趙溶想是什麼,毫無厘頭。隻是楊家兄妹與那幕後之人定是相識,也極有可能是這白衣。
“好。”趙溶說著便退下了,瞧了眼花霽寒,青衣隻是盯著南榮知遇的橘子皮瞧。桌上一碟桂花糕也不知何時被用完的。
趙溶退下後,南榮知遇便讓人去拿些新的花糕來。知花霽寒愛甜,所以桂花糕他也是讓人往甜裡做,越甜越好。
酸橘子他還是一點沒浪費,都給吃了。
“酸嗎?我這有甜的。”花霽寒炫耀般的拿出了一隻橘子,在那兒晃了晃。南榮知遇真有些難奈了,憑什麼那個人能離自己這麼近啊?
“你何時應我?”
花霽寒聞聲靜默,不知該說什麼。
“那年橋下,你有話同我說的,對吧?為何現下又不說了。”南榮知遇終究還是後悔那次沒去了,那個雨夜,他睡得好早。
後來他甚至還以為花霽寒那夜去了南榮明晟那兒。
他早該去恒橋那兒,去廟中找花霽寒。像花霽寒這樣子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忘路,為何他會想不到。
“贈君曲,彆無他。”
“我不信沒有其他,你瞧著我的眼睛好嗎?”南榮知遇走了下來,花霽寒瞧著他,手中的橘子還是滾落在了地。
“你就當那個花霽寒死了好嗎,沒人願意將埋在最深處的東西挖出來給誰都瞧一遍的。”花霽寒的瞧南榮知遇愈發湊近自己,麵上竟還是添上一絲緋色。
“不問彆的,你就說,你的心從來都是死的?”南榮知遇把他撲倒在地,咬了咬牙,盯緊了花霽寒的眸子。
花霽寒心有些慌亂,不知該說何好,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說話好嗎,彆讓我一個人在這兒發瘋。”
“並非。”花霽寒輕笑起,心從來不曾死過。對南榮知遇,也一直沒有厭棄過。
“那我的皇後……”
“楊家女。”花霽寒答道。
“不準。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不要裝。”南榮知遇今早好似還聽王因說紅服趕了出來,還不曾瞧見,現下也不想去瞧。
光是能抱著花霽寒,他就心滿意足了。
“那你喜歡誰?我又怎會知曉?”花霽寒反問道。南榮知遇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更何況花霽寒就喜歡裝。
什麼都瞞著,讓他恨了好久。
“與尋常人家女子一般,拜堂成親。你要什麼朕都給你,包括朕在內。”
“這是真要我做皇後了?”花霽寒反問著,南榮知遇悶悶的“嗯”了一聲。
花霽寒盯著他的眸子,桃花眼彎了起來。隨後又闔上了,瞧著無奈,但他還是挺高興。
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