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憂事(1 / 2)

傾計·二 漫禾蘇夢 4185 字 9個月前

“我現下也可以嗎,還是要先沐個浴?”南榮知遇這話讓花霽寒幾分錯愕,他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先用膳,你管我作甚。”花霽寒一句話出來,讓南榮知遇想找個洞鑽起來。他方才在說些什麼啊?

不過入夜,花霽寒還是不能逃掉的。

南榮知遇在他應下了的那一刻起,便做什麼都沒了心思。好不容易批完奏折,都已是申時末了,花霽寒用完午膳便被他推了出去。

許久不看,怕要忘記。

一陣翻箱倒櫃,最終方尋出三本來。他有些惱,其餘的話本也不知給他扔哪兒去了。

坐在榻上,瞧得認真。

戌時方到,他便打開殿門,正巧見禦膳房太監送吃食來。南榮知遇立即讓他們往花霽寒那兒去,還讓王因去將南榮玹妉送來的酒拿來。

這是烈酒,自己多喝都受不得,他倒要知道花霽寒幾杯倒下。走時瞧見了那被花霽寒折了的枝,不經覺得“他折得好了”起來。

花霽寒瞧見他來,正欲起身,南榮知遇便讓他坐下。

“今夜朕在你這兒歇下。”

說完拿起王因幾人拿來的酒,還挺沉。

“你們下去吧。”

南榮知遇瞧著人把門關上,趁著花霽寒不備在他的頰上落了個吻,花霽寒身上的溫度也是一下就升了起來。

坐下後便開始剔著魚刺,而後又左右瞧著剔好了,才放到了花霽寒麵前。

“什麼酒。”花霽寒瞧著那一壇,有些好奇南榮知遇拿的什麼。

“皇姐帶的,烈酒。”南榮知遇笑著道,說完要拿酒壺來裝。要不是花霽寒在,他應該是拿著碗來裝的。

花霽寒正好也瞧他裝得辛苦,不過也沒阻攔。

夾起魚來便吃,南榮知遇弄得厭了,便直接弄了兩個大碗來裝。

“喜歡用杯子那便倒進杯子裡喝,我不管你了。”南榮知遇話中一絲不悅,是對那玉酒壺的。

“你早該倒在碗裡,怪我,方才沒同你說。”花霽寒笑著說起,那雙眸子還是極其好看。

他悶了一口酒,著實燒喉。

“花霽寒。”

花霽寒聞聲抬眼望去,也不知南榮知遇是否一碗便受不住了。

“相貌平平?”南榮知遇還是記著花霽寒今早那番話的,他也不曾想花霽寒會說這個。

“當然。我這般模樣,哪算出眾。”

“眼睛,真的特彆特彆好看。”南榮知遇話中真誠,倒叫花霽寒應不上。筷子停在碗中,光下瞧見南榮知遇的麵上微微泛紅,好像很好看。

這酒當真是烈的。

那便,乾下了。一喝四五碗,好奇怪,除了燒喉,怎的一點醉意都不曾有?

南榮知遇就瞧著他這樣喝,不過這酒還是不宜多喝的。他叫住了花霽寒,花霽寒直側過頭來瞧他,酒不好喝,很燒,也醉不了。

南榮知遇隻喝了一碗,尚不足以讓他有醉意。

可是花霽寒呢,他可是醉了?他上前來將人按在地,勁大。

“你生得,好讓人喜歡。”是當年客棧裡的那一句話,如今再聞,過了該有五年了。

這是第一次,他也終於敢這麼做了。這麼多年了,花霽寒也終於是他所有的。

“我終於,捉到你了。”南榮知遇輕聲說著話,因為方才酒的緣故,他的喉間有些乾澀。花霽寒也不想動,他就想瞧南榮知遇要作甚。

夜漫漫,南榮知遇弄得極差,花霽寒幾次要起身,都被南榮知遇求著回來。他應該極少這般求人,奈何花霽寒吃軟不吃硬這一套被南榮知遇拿捏得死死的。

花霽寒暗罵一聲,以後絕不這般了。

“快醜時了,差不多了,我要睡了。”花霽寒道。

“不對。怎的沒差啊,不是說聲弱……”花霽寒瞧他還在墨跡,“嘖”了一聲,直接一腳將他踹倒在了另一處,起身將衣物穿上。

順帶還撇下人去沐了個浴。臉實在紅,乾脆就浸了下去。南榮知遇這小子哪裡聽來的話,滿腦子都裝著些什麼?

出來時瞧南榮知遇不見,便是沒有多理會,直接倒在榻上睡著了。

再睜眼時,瞧見一個極淡的白影,立在白蘭樹下,正盯著一朵花瞧。可是花霽寒要上前去時,他卻消失不見了。花開極好,像思念一般。

花霽寒也愛玉蘭,可無人知。

南榮知遇到寢殿裡,接著翻找東西,可那些東西已經不知道讓自己丟到了何處。乾脆找王因給他弄些新的來,第一次便讓花霽寒瞧了笑話。

哪能的?

回到偏殿時,花霽寒早便睡熟了,他乾脆也去洗了一下,然後爬到了榻上。一夜少了花香,便是一夜再難眠。

是從什麼時候起的,他不記得了。

攥著花霽寒的手,才覺他的手冰涼。

花樹下,開著野花,數不清的好看。可是花霽寒就隻在意眼前一隻開得極好的白玉蘭,手撫上去,很輕。纖指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