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幫幫為父吧,你不是同皇上很好的嗎?”花止言伸出手想要抓住花霽寒的袖,他卻是嫌惡的避了一下。
花止言沒什麼好同情的,從來都一樣。
“我同南榮知遇很好?你明知道南榮明晟如何,依舊為了那些錢財權勢,公然違旨。為臣不忠,為人不義。現在,又要怪誰?”花霽寒眸中瞬息有了殺意,叫花止言不得不後退半步。
“你早該死的啊,花止言。”說完還抓住了劍柄。
花止言睜大眸子來瞪著他。
“你!”
“我母親在哪?你總該告訴我吧。”眸子還是儘顯冰涼,可花止言這回是不怕了。原來這小子是在找人啊。
“你若救我出去,我自然讓你去見你的母親。”花止言這回還記著談條件,花霽寒本來捏著劍柄的手卻忽的鬆開了。
王因聽著不妙,這花止言可是出了名的老滑頭,花霽寒若是應下了,那才叫中了套。
“行。”花霽寒厭厭的說著,就在他往前走的時候,花止言忽的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頸。極用力,就好像想將花霽寒掐死在這兒一樣。
“我今日就能掐死你,花霽寒,你最好收起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
“快來人!”王因前又不能,隻得大喊了一聲。
南榮知遇就在在外頭等著,聞言想都沒想便衝了進去。
“你最恨不得我好死,那我隻好讓你給我陪葬!去底下找你娘吧!”既是毫無利用價值的人,那便怪不得他花止言了。
花止言愈發用力,不過隔著木柱還是有些吃力的。
南榮知遇急走來,見花霽寒被人弄得麵色慘白,不禁怒意鬥升。提刀要斬花止言的手,花止言情急之下收回了手去,花霽寒倒退幾步,咳嗽聲不止。
“是誰將他手中桎梏解開了的。”南榮知遇想著去瞧花霽寒的,可剛邁出了第一步便不再前。
花霽寒還在咳。
可是那關他什麼事?花霽寒又不會讓他理會。
想想還是讓獄卒打開門,而後進了去,內潮濕。在瞧見花止言的那一刻起,他麵上戾氣便增了不少。
還沒人敢這般在他麵前,未經應允,這樣對花霽寒。
花止言隻好瑟瑟的躲到了角落中,南榮知遇還在逼近。他沒想南榮知遇也在這,最後也還是跪了下去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今日可真是讓朕瞧了出好戲啊。”南榮知遇踩著他的手,他隻能順勢趴在地上與人求饒了。
“皇上,我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我殺他就是在補過啊。花霽寒他聽命於南榮明晟,把人往家中引,這使得我不得不從啊。”南榮知遇差些沒被花止言這一出給逗笑了。
花霽寒正好也聽見了,攥著拳,捏得死死的。
南榮知遇皺起眉來,俯下身輕蔑道。
“你猜,朕更信誰。”
花止言抬眼剛好瞧見了青影離開,眼珠轉動一會兒。
“皇上,當年很多事其實都是花霽寒一手謀劃,乃至現下。我其實一直是在躲他啊,皇上。”南榮知遇錯愕時收回了腳,花止言趁此便又伸出手去扯住南榮知遇的衣擺。
南榮知遇嫌惡的將他踢開了,他容不得臟。特彆是花止言這種人,真的太臟了。
轉身方瞧見花霽寒不見了蹤影,他便讓人將花止言關好。出去尋人,方才花霽寒走出,王因為何不攔著?
“方才人去哪兒了。”南榮知遇揪著一個獄卒問,獄卒膽顫,便給他指了個方向。
其實獄卒方才也沒瞧到人出來。
待人走後,花霽寒方從一個暗角走出,手攥著劍。花止言隻覺後背生涼。
“我的好父親,你與他說得好多,我都要心煩透了。”話語森寒,眸子冰涼得像是容不下人。
“你要弑父嗎?花霽寒!”花止言坐在角落中,花霽寒沒有牢門鑰匙,他又能殺了自己不成?
“我沒興趣殺你。”隨即話鋒一轉:“南榮景翊才是你背後的人,對吧,花止言。”
花止言錯愕萬分,先太子早被刺殺,又何來如此一說。花霽寒是在套話,至於套什麼話呢,他不知道。
“南榮景翊早便不在,你這是在瘋問些什麼?”花止言確實見過那個帶著麵具的人,隻是一眼便瞧出他與花霽寒有相似之處。
所以他才會這麼跟南榮知遇說。與其供出一個權勢大的人,倒不如直接將罪名扣到本來就滿身是罪的人身上。這便能做到無人疑,也無人追。
“花家毀在你手裡啊。花霽寒,你就是個罪人,吃裡爬外的賤人之子。”花止言笑起來,他知道踩在哪裡花霽寒會疼。
花霽寒還想唬他,早便不能了。
“賤…人?嗬嗬嗬嗬…原來在你心中,她是這般?”拔劍要斬鎖,頭腦也不再清醒。
“花霽寒!你做什麼!”南榮知遇愈走愈覺著不對,便又折回了獄中。花霽寒果然在此。
南榮知遇走來將花霽寒製住,花止言則在裡邊笑得歡。花止言決定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