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010年6月1日,……(1 / 2)

2010年6月1日,是兒童節,這……總之袁朗拖著鐵路去過節了。

鐵路起先並未注意這個“特殊”的日子,不過在發現了滿街的“慶祝六一,童裝滿300送150”和手拽彩色氫氣球的孩子們之後,立即眼帶深意的望向左右環顧的袁朗。

罷了,就當是對他積極配合心理治療師,看見電腦屏幕已經不再頭暈眼花心慌泛酸嘔吐(袁朗:我這是妊娠征兆嗎?)、並且把奶茶鋪轉手、準備和他邁入新生活的獎勵好啦。

不過出於小小惡作劇的心理,袁朗從某商場解完手出門時,鐵路手裡拿著一個bao*man的海寶外形的氣球,麵帶“和藹”笑容的候著他。

“節日快樂。”鐵路笑得春風滿麵、親切無比,袁朗身體反應無視大腦警鐘,先一步已經從鐵路手中接過了海寶。

然後鐵路雲淡風輕的朝前走,留下袁朗原地石化五秒鐘。

接手奶茶鋪的買家也是交大的畢業生(交大學生:難道偶棉都喜歡賣奶茶……),袁朗以一個雙方都比較滿意的價格完成了買賣,隨後,鐵路的酒吧也很快商談了下來,位於熱鬨的淮海路幽靜的一頭,地方並不算大,反正鐵路也沒打算搞得太紅火,營業時間也是從下午六點至淩晨一點,比起其他同類場所的時間早了且短了,鐵路原意是針對一些工作壓力比較大的高級白領,因為翌日要上班,基本也不會玩得太晚,酒吧基調定在輕音樂,這就已經與那些個熱鬨非凡的PUB有了本質的不同。

不知為何這一年的夏季來得有點遲,天氣也特彆反複,一忽兒熱得好比三伏,一忽兒又涼的猶如寒春,鐵路出門回來,抖抖風衣外套上的水珠,帶上門。

聽到裡頭蹬蹬蹬的腳步聲,從書房到臥室的。

又赤腳在地板上走?鐵路不動聲色的換了拖鞋,推門進臥室,某人露出黑乎乎的後腦勺,被子卷得慘不忍睹。

再去書房一看,摸摸黑色的顯示器,果然散發著溫熱,也不說其他,重新打開電腦。

嘖嘖,急得連痕跡都沒清理乾淨?鐵路眉毛一挑,點開了袁朗之前瀏覽過的網頁,淩亂的掃視,幾個高頻字躍入眼簾:六九、聖戰、腦殘……

裝作沒事人一般關了電腦,聽到外麵的聲響,是揉著眼睛、假裝睡眼惺忪的袁朗。

“一大早乾什麼去了啊?”

“石麗海讓我幫忙。”鐵路也無心隱瞞,據實相告,“倒是你,還沒睡醒呢?”說完朝客廳走去,擦身而過的時候摸了摸袁朗的腦袋。

“嗯……春困……”支支吾吾的應,順便瞅瞅書房,沒發現?不可能吧……

“今天沒事吧?”

“嗯?”抓起桌上三明治叼嘴裡,一邊走到冰箱前拿酸奶喝的袁朗不明所以的回視。

“石麗海給了兩張世博會的門票,去湊個熱鬨?”鐵路秀了秀手裡的門票卡片。

“呃……非得今天?”袁朗想到新聞裡頭一些熱門館排隊都是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一想到晚上七點的“熱鬨”,袁朗有些站不住了。

鐵路抬眼瞅他一眼,朝沙發上一坐,找了找遙控器,開了電視看:“你沒空啊?”

“呃……”袁朗yu言又止一番,剛要開口,被鐵路阻止:“你有難以啟齒的事,不是非告訴我不可的。”然後是一臉的善解人意。

不說也就罷了,可鐵路這麼一說,倒好像是袁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他一樣,於是將酸奶包裝朝垃圾桶裡一扔:“沒事!我有什麼事?既然你都計劃好了,那就去湊熱鬨吧!”

“拿走吧。”不帶推辭客氣的,鐵路麻利的關了電視。

換好鞋子出門的時候袁朗還在想,希望趕得及……

天下著陰雨,不過一陣陣的,不是延綿不絕,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冷空氣覆蓋了整個上海,幸虧有鐵路一早出過門,知道得多穿些,兩人皆是單衣加外套,排隊進場前後不知多少人露在衣衫外麵的手臂da腿雞皮疙瘩一大片,饒是如此,倆人還覺得有些涼意。

“什麼世界博覽會,我看分明是人類博覽會吧……這全中國人民都擠一塊兒去了……”袁朗低聲抱怨,鐵路回頭看他:“要不彆看了?回去?”

袁朗正中下懷,嘴上卻還要客氣客氣:“彆呀,來都來了,沒道理就這麼回去啊。”

鐵路也不堅持:“好,既然你要求,那咱們繼續。”然後無視袁朗滿臉的黑線,“認真”的排著隊。

袁朗傻眼。

他們沒做好充分的估計,沒料到這才是一天排隊的開始……而已……

18:30

鐵路餘光裡瞄到袁朗不停看手表的動作,竊笑在心,表麵依舊風平浪靜,還饒有興致的指著一亞洲小館:“哎袁朗你看,那兒排隊人少,估計半小時就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