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韓信迷茫地喃喃,“明章口中的韓信,是我嗎?”
他不知道是哪兩個字,或許隻是發音像,又或許隻是重名,可他卻覺得這個韓信就是自己。
“謹口中的韓信是漢太祖時期的人,若是按水幕中的時間算,那個時期,你確實是三十左右。”李牧歎了口氣,“且他篤定此人,能驅逐匈奴。”
“淮陰侯,也與你的家鄉符合。”王離擔憂地看向韓信,又偷偷去瞄嬴政和扶蘇。
“那陛下的夢裡沒有我,是因為我跟著漢太祖……”
滅了大秦。
“何須介懷?”嬴政出言阻止了他後麵的話。
韓信怔怔地看向嬴政。
“他選擇帶你回到鹹陽,你選擇為大秦征戰,你是大秦的功臣。”嬴政向來隻信自己所經曆的,水幕中再如何說,難道他要因為從未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斥責韓信嗎?
韓信來到鹹陽時,也不過是稚子罷了。
扶蘇與韓信更親近些,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肩頭,問道:“小信還記得自己的封號嗎?”
韓信抿了抿唇,他已好久沒聽過扶蘇如此喊自己了。
“定武。”
“是啊,你是我大秦的定武侯,以武安邦定國。不是漢的淮陰侯。”扶蘇的言語徹底將韓信安撫下來。
明章口中的淮陰侯,運氣實在差了些,遇上的沒幾個算得了好人。
以韓信以前的性子,恐怕確實是玩不過那些人的。
“你可是我們裡麵最長壽的啊。”扶蘇問道,“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盛那孩子可有違我的遺旨?”
他死前可是特意叮囑自己兒子,不可因權力爭奪而對韓信如何的。
“陛下,公子盛對我很好。”韓信本是下意識要喊陛下,又改口為公子。
這裡都有兩位陛下了,再來個陛下那就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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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是什麼!”尚謹手中是一塊藍田玉佩,上刻小篆“明章”。
“要不是知道你祖上留下來不少東西,我都怕你是不是去盜墓了。”衛青與他開著玩笑。
“我可不會隨便毀壞彆人的陵墓。”尚謹把玉佩收起來,“這都是正當財產!當年始皇帝賞賜的。”】
“朕怎麼不記得送過?”嬴政眼含笑意看向扶蘇,“扶蘇,朕沒看錯的話,這塊玉,與玉璽……”
扶蘇咳嗽一聲,原本聽尚謹說是阿父送的玉的那點微妙感早已消失。
“是我送的,但那個世界的我不會有這樣的玉。”他避開了後麵那個問題,“不過……我記得這塊玉,也是拿去做了明章的陪葬的。”
“師弟,你這弟子真是個妙人,真的去刨自己的墓啊?”李斯調侃韓非,“要不算算盜丞相墓的罪行。”
“自己的墓,怎麼能叫盜呢?隻能說是取。”韓非無奈地說,“難怪他總是喜歡要你的字,要我的文,弄了半天是等著死後帶走做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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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中的畫麵轉到了尚謹與劉徹初遇之時。
【尚謹恭敬地行禮參拜:“小民尚謹,拜見陛下。”
“禮數倒是不錯。”劉徹眼神落在尚謹身上,似有探究之意。】
“嘖。”嬴政和扶蘇的表情一模一樣,皆帶著些微妙的不悅。
聽著尚謹喊劉徹陛下,怎麼聽怎麼不爽。
韓信的心情逐漸平複,望著兩位陛下的表情,心裡還想著還好明章不在,不然這場麵該怎麼應付。
還好明章去的時間靠後,沒遇到另一個他,不然他現在都不知是什麼表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