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章!你沒事吧?那個瘋子真是!”扶蘇心有餘悸,一把將尚謹擁入懷中,確認他還是“活著”的,“有沒有傷著哪裡?你是不是……”
被那瘋子太子害死了。
“扶……陛下,你怎麼了?”尚謹迷茫地問,差點喊錯了稱呼。
他隻是經曆完了又一個世界,怎麼就在係統空間裡看到了這麼多人。
這是什麼?全息投影?可是觸感是真實的溫暖。
嬴政上前一步,手中還拿著鹿盧劍,問道:“你還能回去嗎?”
“啊?回世界嗎?可以。”尚謹試圖理解祖龍的意思。
為什麼一個個都在跟他謎語人啊?他第一次當謎語人聽不懂對麵的謎語人在說什麼。
“拿著。”嬴政竟然直接將鹿盧劍遞給尚謹。
尚謹下意識聽從嬴政的話,又覺得像拿了個燙手山芋,這是他可以拿的嗎?
但是祖龍讓他拿著,那他先拿著好了。
“我拿陛下的劍做什麼?”
“你小時候又不是沒拿過。”
“陛下是說出使?”
衣以其衣,冠舞以其劍……雖然確實是拿秦王的劍,但也不是鹿盧劍啊!
而且他出使哪裡?他係統空間裡長國家了?
該不會豬豬或者……他們也在這裡吧,那得成什麼樣子啊?
“回去,拿著鹿盧劍,殺了他。”嬴政的聲音裡淬著寒意。
“啊?殺了誰?”
誰犯法了?還是惹祖龍生氣了?那不是該讓師伯去管嗎?
他在秦朝可不是天子手中劍的身份啊?
這時候眾人反應過來,他們幾個完全是雞同鴨講,根本不是在說一件事。
扶蘇這才鬆開他後退一步,解釋道:“明章,我們剛剛從水幕裡看見你被劉建害的掉進湖裡了。”
“水幕?”尚謹一愣。
這時原本變為黑色的水幕又變了回去。
【尚謹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呼吸起伏幾不可見,義縱抱著他氣勢洶洶地走到劉非和董仲舒麵前,沒好氣地質問。
而這時劉建已經被撈起來了,抱著一塊湖石跟失心瘋了一樣尖叫著跑來跑去。
劉非兩眼一黑,去抓劉建,結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是他啊……太久遠了,都快忘記了。”尚謹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麼,“我並沒有淹死,也已經報複了他。”
他追問道:“你們都擁有什麼時候的記憶?在這裡看了多久了?”
韓信趕忙說:“我們都是死後來到這裡的,從你見到媽媽的時候起就開始看了。”
“……那你們應該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尚謹沒想到自己還有徹底露餡的一天,“那我也不瞞你們了,我想弄清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赤陽子!”尚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喚過係統了,“你彆裝死,給我出來!”
眾人皆是一愣,這話聽著,跟秦語很相似,又絕對不是秦語,發音有些奇怪。
“你再不出來,那些世界愛誰去誰去,我跟他們一直待在這裡好了。”
這句話他們更加聽著模模糊糊的聽不懂了。
赤色的鳥雀突然出現,停在了尚謹手上,水幕也停住了。
【宿主,你彆嚇我啊,而且你說你不想回去,我又不會信……】
“彆顧左右而言他!解釋!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尚謹頭一次對係統的語氣如此嚴厲。
【宿主還記得那次時空亂流嗎?它影響到了你去過的世界,抽取了他們瀕死之時的意識。】
“你彆告訴我,豬豬他們也來了,還有……”尚謹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嗯……】
“要不你殺了我吧。”
“明章,彆這麼說。”扶蘇雖沒怎麼聽懂前麵那句話,這句話的意思卻是懂的,“你要是生氣,可以折磨它,彆氣自己。”
【???】
係統呆立在尚謹手上,扶蘇為什麼態度變化這麼大?
“赤陽子,是帶著你往返各個時代的……係,統?”扶蘇看向丹雀的眼神逐漸不友善起來。
“嗯。”尚謹點點頭。
小紅鳥嚇得縮到尚謹身後,為什麼扶蘇看它的眼神像要殺了它一樣。
“是它困住了你,讓你不能回家,是嗎?”
扶蘇不知道這隻鳥到底是什麼東西,隻知道尚謹偶爾會說很想家,又說不能回去。
他原先還是很喜歡赤陽子的,但如果是這隻鳥困住了明章的魂魄,那麼殺了這隻鳥,能讓明章魂歸故裡嗎?
“它的數據如果壞了,我就永遠回不去了。”尚謹明白扶蘇的意思,將係統攏入袖中,他看係統都快嚇得數據紊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