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體:漢觀秦(1)法家弟子 豬豬和……(2 / 2)

意難平番外 江餘舟 4236 字 9個月前

尚謹將竹簡卷起來,扭頭看向這群半大的孩子,朝他們翻了個白眼。

“嘿!你還敢!”為首的孩童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竹簡,展開一看,肆意嘲諷起來,“這字可真醜!不會是你自己刻的吧?”】

“他們敢欺辱明章!不是說秦朝嚴刑峻法嗎!”霍去病恨不得衝進水幕教訓那幾個小孩,“棄灰於道者,黥。這個都管!當街罵人不管嗎!”

“倒也沒有嚴苛到那個地步,商朝的時候棄灰於道還砍手呢。”張湯無奈地說。

“不一樣。”衛青喃喃道。

“舅舅,什麼不一樣?”

“我與明章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告訴我,曾經有個大族子弟罵他低賤,他當場打了回去。”

“這樣忍氣吞聲確實不像明章,明明年紀差不多吧?”

【正當那群小孩伸手要往尚謹身上招呼時,他們卻被幾個成年男子抓住了,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小孩們叫嚷起來。

為首的人一雙桃花眼中皆是寒意,出口便是秦律,雖然口吃,壓迫感卻極強。將他們每個人訓斥幾句,才放他們離開。

男子望著麵前抱著竹簡的幼童:“為何…為何任他們…譏笑…譏笑你?”

尚謹眨了眨眼,他隻是將手中的竹簡遞給男子,認真地回答:“人性本惡,他們既,既是無道無德,無可約束,唯有法,法可予刑。然不達六尺五寸,法亦無法。”

“然也。”男子有些驚訝,摸了摸尚謹的頭,將竹簡交還,便要離開。

“我仰慕…仰慕公子學識已久,尚在…在魏國便已聽聞。”尚謹看起來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模樣,眼中滿是感激與欽佩,展開那竹簡,“是守株待兔耳。”

男子頓住了原本要離開的腳步,見到竹簡中所刻的字,心中一驚。

“守株?待兔?”】

“怎麼覺得還挺可愛的。”衛子夫笑道,“不過我記得,韓子確實口吃,明章也曾經說過。看來的確是韓非。”

一小一大都口吃,卻在認真探討秦律。

“真的是韓非?他是法家弟子?”董仲舒震驚地看向身旁的公孫弘。

誰都知道,韓非厭惡儒生,如果尚謹是韓非的弟子,怎麼跟一群儒生探討儒學的?

“謹確實與一般的儒生不同。”公孫弘倒不覺得有什麼,他自己就讚賞張湯。

張湯欣喜地看著水幕裡的韓非,說道:“他那些審訊人的法子,不會是跟韓子學的吧?”

有一種見到教材主編的感覺。

【尚謹背完守株待兔的原文,又說:“乃變法…革新之意。”

“既知也,何用於此也?”

“此為…此為活用。”

“活用?”

他一臉嚴肅地回答:“變法…革新乃正用也,我於此…於此待先生歸,乃活用也。”

“你在此等我?”韓非眼中溢出笑意,這孩子倒有趣。

……

“你非秦人?”韓非能聽出尚謹說話和秦人有些不同。

“薑姓,尚氏,名謹。自商丘來,非魏,非宋,非齊……再難歸家。”尚謹的語氣驟然低落,又抬眸淺笑,“來秦數月,欲尋一安身立命之所。”

“你拜我為師,欲學何?”

“先生願授,謹願學。謹遍學先生之言,欲明《定法》《難勢》之意。”

……

“謹隨叔父來秦,路過韓,然聽聞先生在秦。今在秦,終得見先生!”】

“等等,從商丘到鹹陽,這不是明章說的家族的曆史……”劉徹突然反應過來,“好好好,就知道他會哄人!他祖宗是他自己?!”

司馬遷蹙眉道:“陛下,我覺得,最重要的在於,如果明章拜韓子為師,可能會被始皇帝一起除掉。最多一年,韓子就要死了。”

劉徹本來是不想搭理司馬遷的,但是事關尚謹,他才願意聽一聽。

“可是明章那塊玉怎麼解釋?若是始皇帝或者公子扶蘇送的,他肯定不會死。”霍去病不信尚謹就這麼被牽連而死。

水幕裡,尚謹已經跟著韓非入了鹹陽宮。

不僅尚謹好奇始皇帝的模樣,他們也很好奇。

【“昨日聽聞公子喜得一弟子,不想今日便帶入鹹陽宮中了。”

聽到始皇帝提起自己,尚謹這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去看嬴政。

一雙銳利的丹鳳眼下是高挺的鼻梁,高大俊美,不怒自威。】

“司馬遷!你怎麼寫的《太史公書》!”劉徹看到嬴政那張臉,不可置信地說,“你不是說!秦王為人,蜂準!長目!摯鳥膺!豺聲嗎!”

怎麼人長的好,聲音也好聽?

“???”司馬遷猝不及防又被遷怒,他看他改個名得了,叫司馬遷怒好了。

怪他《今上本紀》寫的有問題也就算了,怎麼秦始皇長什麼樣也能怪他?

他又沒見過秦始皇!這都是收集的信息!

“陛下,我可沒說過那樣就不好看。”

這個鍋他不背!

反正他已經死了,愛怎麼樣怎麼樣,這群人裡被陛下弄死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