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尚謹一大一小走在宮道上,迎麵遇到一官吏。
尚謹向那男子行禮道:“在下尚謹,謁者尚翟之侄,敢問足下姓名?”
“趙高,任尚書卒史。”
“哇!”尚謹一臉豔羨地稱讚趙高,“你看著好年輕!就做官了?這就是青年才俊嗎?”】
“趙高?!”劉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果然人模狗樣的。”
“青年才俊?!”汲黯眉頭緊皺,“明章這時候不知道趙高的事嗎?”
趙高算哪門子的青年才俊啊?
“客套罷了。”公孫弘倒是不意外,他知道謹這孩子對上不喜歡的人一樣能笑吟吟的。
【到了建章鄉裡,韓非才問:“這趙高有何不同嗎?”
“先生問我?隻是覺得他有些不一樣,我也說不清,可能是冥冥之中就覺得這個人很可怕。”
“你叔父說得對,你這孩子,好奇心總是旺盛,我們都擔心你惹出禍事。”】
“明章看來還是知道的,那怎麼還能被趙高害了,也不防範些。”劉徹現在已經默認了尚謹講的祖宗就是尚謹自己。
“小人總是讓人防不勝防的。”霍去病覺得儘早把趙高除去才好,但是看史書,恐怕明章還是手軟了。
衛青搖搖頭:“明章這時候隻是個孩子,剛學會說話,哪裡對付得了趙高?”
水幕逐漸到了尚謹與扶蘇初見的那場盛大的筵席。
【尚謹目光灼灼地盯著遠處的扶蘇,許久才收回目光,與案上的麻雀玩鬨起來。
這時扶蘇將目光落在尚謹身上,見他正給麻雀喂食,不由得一笑。
“扶蘇。”嬴政注意到扶蘇一直盯著遠處。
扶蘇抬頭喊道:“阿父。”
“看什麼呢?”嬴政順著扶蘇原本看的方向看去,也一眼看見尚謹,“尚謹啊。”】
“公子扶蘇和秦始皇還挺像。”劉徹若有所思,按說當父親的都會更喜歡像自己的孩子。
他還以為又是子不肖父,這麼看著十分沉靜持重。
聽到劉徹提到長相,司馬遷默默離劉徹遠了一些。
不想被遷怒了。
“這是什麼一眼萬年的戲碼?”義縱挑眉道,“可算知道明章怎麼提到公子扶蘇時那麼可惜,原來是早就認識。”
“那塊玉,是扶蘇送的?”衛青無端覺得這兩人的關係必然很好。
“應該吧,不太能想象秦始皇送人刻著字的玉的樣子。”霍去病琢磨了一下史書裡秦始皇的形象,覺得應該確實是扶蘇送的。
“那可不一定。”司馬遷突然出聲,“誰說秦始皇不會收買人心的?”
“要是秦始皇真是個冷冰冰的人,怎麼可能對王翦說什麼將軍獨忍棄寡人乎?”
“啊?那不是你編的?”義縱心中威嚴的秦始皇好像破碎了一角。
“什麼叫編的!這都是收集來的!怎麼能說是我編的!”
當水幕轉到韓非下獄,眾人立刻都被牽動了心神。
【殿外,雪花開始紛紛揚揚打在屋簷上,不過一刻鐘便積了厚厚的雪,將殿頂蓋成一片白玉。
“下雪了……”尚謹抬頭望向天空,呼出的白氣和大雪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雪花落在他的眼角,化為晶瑩剔透的水珠。
“你是尚謹?怎麼在這兒?”訝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人帶著暖意而來,替他擋住了風雪。
尚謹扭頭一看,隻見扶蘇將傘向他這裡傾斜,眼中滿是關切。
“公子?扶蘇……為,救我,我師公子非,而,而來。”尚謹覺得自己凍的腦子都不太清醒了。
“阿父不願見你?我可……”扶蘇聽他是為了老師,不禁動容。
“公子,先,先去吧,不必,不必為謹說情,惹怒君,君上便不好了。”尚謹搖了搖頭。
扶蘇聽他這麼勸自己,抿了抿唇,將手中的傘遞給身後的侍從,吩咐侍從幫尚謹打傘,迎著風雪進了殿中。】
“秦始皇果然不是好人,大雪天竟然讓小孩子跪外麵。”劉徹很是不滿,把人凍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