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一連兩晚都沒有歇在清輝院,下人們猜測是小夫妻倆鬨了矛盾。
非議像是一滴水落進平靜的公府,泛起圈圈漣漪,蘇酥不主動去壓製,非議也會像漣漪一樣隨著時間散去。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精力去管束這些細枝末節的事。
蘇酥挽袖淨麵,露出手腕上的傷痕。
“怎麼回事?”千梨疑惑問她。
蘇酥垂眸,懨懨道:“被世子罰的。”
手腕昨晚的紅腫沒有完全消去,反而變成更為可怖的淤紫。
“是因為那事?”千梨指的是坊市意外遇見潛逃的景鬱之事。
蘇酥“嗯”了聲。
千梨顰眉,“世子罰人的手段還真是古怪,我去給你找消淤青的碧玉膏。”
“用這個吧。”薑輕比她更快一步,在見到蘇酥手腕上的傷痕時便掏出自己隨身攜待的創傷藥。
“就用這個,她身上帶的肯定是療愈傷口的好東西。”千梨欣然接受,打開瓶塞將藥液塗抹在傷處。
藥液裡帶有鎮痛的薄荷腦,塗在傷口涼絲絲的,蘇酥|胸膛卻是被一團火包裹,十分溫暖。
“謝謝千梨和薑輕姐姐。”
千梨彎起杏眼,“就憑你私底下喚我們一聲姐姐,我也得照顧好你呀。”
薑輕沒說話,但她的心意和千梨是同樣的。
拇指粗的小瓶裝不了多少藥液,隻是臨時拿來救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