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 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2 / 2)

回宮 焰衣侯 3956 字 10個月前

也沒說罰跪的時候不可以墊墊子和看書呀?

三日後,蘇酥的罰跪圓滿完成,說是責罰不如說是偷得三日的清閒,府裡的事務一概扔給管家,樂得輕鬆。

除了有點腰酸腿麻,其他都好說。

千梨耷拉著一張俏臉從屋外進來,蘇酥打趣道:“又是誰惹了我們風情萬種的千梨呀?”

“夫人,榮嘉公主又來了。”她剛剛出去就是被守在二門的嬤嬤叫去的,門房前來通傳,她將這一消息帶回來。

千梨的表情難看到極點,就差把“晦氣”二字寫在臉上了。

“也好,她誣陷我的偷賀禮的事情總該有個了結。”

“怎麼了結?”千梨好奇,榮嘉公主都空口白牙咬定是她偷的了。

“把清輝院的奴仆都叫上,把從花園到翠雪院的地方都好好搜搜。”

千梨立刻下去照做,發動清輝院十來個奴仆地毯式搜尋,就連她自己也拉著薑輕一同下場,誓要給蘇酥證明清白。

今日的天氣難得的晴朗,明媚的日光雖沒有多好溫度,但驅散了陰沉沉的天色,簷下懸掛的冰棱融化,積雪開始消融。

“找到了!”

千梨抱來一個黃綢包裹的木盒,興衝衝道:“多虧今天天氣不錯,堆積的厚雪消融不少,才在花園外緊鄰翠雪院的院牆下挖出它,埋藏的人很是心急,隻埋了五分之四,餘下的一小塊兒還露在外麵。”

蘇酥點點頭,“打開吧。”

木盒打開,不出所料的確是榮嘉公主送來的金鏨花大吉如意。

千梨比她還激動,“你怎麼知道賀禮一定還藏在府上?”

“你還記得否?我們第一回泡好不見山去翠雪院時,屋子裡沒人,那時我便留意到羅漢榻上的木盒,隻是並未上心。後來被誣陷,我力求回屋查清,這麼一會兒空檔木盒便消失不見。而公主離府的時候,身邊宮婢兩手空空,於是我便猜想東西一定還藏在府上。”

她的思路不想到,但極少有人還能保持冷靜,抽絲剝繭。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去翠雪院吧。”

翠雪院內,褚蔓舒正與陸映襄在臨床大炕上喝著熱乳茶,談天說地,好不熱鬨。

見到蘇酥,她愕然地瞪圓眼,一刹那又恢複好神色,褚蔓舒沒想過教訓過的人居然還敢主動往自己這處兒湊。

陸無咎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愚鈍的蠢婦,跪上三天三夜怎麼沒跪死她!

“公主、三娘子,五日前公主送來的賀禮我已經找到了,被人藏在翠雪院外的牆根,外頭十餘個奴仆親眼目睹是如何挖出來的。在此之前,我從未碰過這份賀禮,不是我偷的,偷它的賊就藏在公主和三娘子之間。”

褚蔓舒沉了神色,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陸映襄生怕栽贓誣陷的事情敗露,想儘快揭過去,“是啊,事情都結束了你還想怎樣?”

“三娘子此言差矣,真正的賊沒有捉到,怎麼能算是事情過去呢?”蘇酥的眼睛掃過屋子裡浩浩蕩蕩的宮婢,“那個賊人今日能偷公主送來的貴禮,來日不知還會做出什麼有損府邸的醃臢事,我執掌中饋便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辜負長輩的一番苦心。”

“胡鬨!你是在說我身邊的宮人是小偷嗎?”褚蔓舒動了怒。

蘇酥誠懇道歉,“民女不敢,賀禮是公主送來的,自然不會是公主的宮人偷的,那日我身側也隻有一個丫鬟,如影隨形地跟著我,眾人都有目共睹。既然不是出自公主,也不是我的人,隻有一個可能是三娘子身邊的仆人。”

“那人趁著公主與三娘子外出花園,便偷竊賀禮,可是很快被丫鬟發現,來不及藏起來便就近埋在院外。公主與三娘子對此事上了心,那賊人也覺得賀禮是塊兒燙手山芋,再不敢去碰,索性就藏在那兒,今日被人挖出。”

她們不是會空口白牙誣陷人麼?她也能信口雌黃編造出來,讓她們吃個悶虧。

事到如今,褚蔓舒也不是傻的,她已經把自己從此事中摘出來了,至於她想讓世子的新婚妻子吃吃苦頭的目標也達成,沒必要再插手。

至於陸映襄?沒有她那光風霽月的哥哥,她根本不會看上她一眼。

陸映襄年紀輕,又是被寵壞的性子,哪裡能在蘇酥有理有據的言辭下扳回一局,完全是被蘇酥引導,被壓著打。

“我身邊才沒有偷東西的小賊,根本就沒有,你彆亂說。”陸映襄麵紅耳赤,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擊,來來去去就是那一句。

反觀蘇酥就淡定不已,“三娘子天真善良被下人蒙蔽了。”

陸映襄喉嚨一噎,她總不能否認自己不天真善良吧?她向自己的好姐妹投去求救的眼神,還偷偷地拉動她的袖子。

褚蔓舒倒沒有無視,萬一陸映襄把真相捅出來可不好。

收回被拉扯的衣袖,抻了抻上麵不存在的褶皺,褚蔓舒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那你想如何?怎麼捉賊?”

蘇酥輕輕一笑,“捉賊之事,當然是報官了。”

褚蔓舒身形微僵,陸映襄也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她們怎麼都想不到小小一件事竟然會惹上官府,她們才不願意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