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內歌舞升平,觥籌交錯間一片茶濃意暖,儼然太平盛世。各色服裝的少女,姿態輕盈,舞姿曼妙,贏得在場觀眾屢次叫好。
驟然,舞女退去,琵琶聲響。
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眾人如癡如醉,恍如隔世。一曲終了,一琴女蒙著麵紗快步走入殿內。那麵紗下的臉雖然有些看不真切,卻依然用不得美麗二字形容,眾人不由得心生遺憾,才貌雙全的女子畢竟少見。
“你叫什麼名字?”主座上一人問。
“許氏函清。”微微欠身,許函清頭也不抬,緩緩地答道。其實她很鬱悶,為毛明明是永陽彈得琵琶非要自己上台,萬一人家聽得不儘興叫安可再來一曲,豈不是穿幫了?
“是何來曆?”SB啊,你叫我來的不知道我是誰= =
“回大人,小人來自翠芳閣琴院。”
“既然是閣裡出來的,就沒什麼忌諱了,哈哈。”一男子徑自來到許函清麵前,一把把她摟入懷中,帶回同座。
“許氏,你可要好生伺候這位郝大人,切不可怠慢!”堂上太守故作嚴肅道。
許函清現在知道永陽為毛要她代替她了= =這些人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打包送到這位郝大人府上。堂堂皇女哪受得了這般。
但,這關她毛事?
“美人啊,你除了琵琶,還會什麼?”郝大人眯笑著端起酒杯,問道。
“大人謬讚。”稱呼這樣姿色的女人為‘美人’,這樣的人不是審美觀有誤差就是另有陰謀。許函清順勢倒在他的懷裡,“奴家還會箏、黑管、小提琴、鋼琴。”
“哦,箏本王倒聽說過,是興國的一種樂器。那黑管,小提琴,鋼琴是什麼?”郝大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是奴家家鄉的樂器。”該怎麼忽悠怎麼忽悠,反正他也不可能查到真相。
“可願意跟我回西岐?”低低的男音,充滿著魅惑的色彩。許函清凝視著他的臉,日曬的皮膚,削尖的下巴,茶色的眼眸,誘惑的淺笑。好吧,許函清承認,是她喜歡的類型。
“可是,奴家家中還有老人要奉養。古語雲父母在不遠遊,我不能……”姐沒有那麼廉價,一句話就給你騙過去了。
“我這位美人還真是孝順,要不這個先給你吧。”他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在香案上,“我姓郝,單名徐,字耀光。待你了無牽掛時,拿著這個到西岐來找我。”
“這是……”許函清瞳孔瞬間放大,她不會看錯的,這玉的色澤、形狀都與她在秦嶺所見的一模一樣。難道,這位就是那玉佩原來的主人?可是,就像同一個時空不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樣,怎會出現兩個完全相同的……或許,這東西真能帶她回家。
“奴家謝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