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先去醫院。”顧靄躲開眼神,注視著對方衣擺上的那片紅,這是她眼下最擔心的事情,“還有剛才,謝謝。”
“不必。”徐晚晚答得敷衍,將目光看向巷子出口的馬路上,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這樣的冷言冷語讓顧靄不適應,明明是剛才還並肩作戰的夥伴,對方甚至因為救她還受了傷,十足的默契讓她們衝出重圍。眼下太平了,卻又恢複成了陌生的樣子,疏離的鴻溝橫在兩人中間。
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顧靄低頭翻著破碎的手機,突然道:“有了,就這家。兩公裡路,我打輛車過去!”
“我得走了。”徐晚晚捂著腰部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壓住疼痛,朝巷子外麵走去。顧靄不死心地追上去,跟在後麵說:“你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必須治療。”
“不用你管。”夜色下,前麵的女人低低回應。
“你現在要去哪裡?”顧靄又追問了一句,沒再聽到回答。
“這樣還是很危險,萬一他們追上來呢。”依然沒有回答。
“可以回答我嗎?喂!”
“我陪你一起好不好?”顧靄的聲音在空洞的巷子裡回蕩。
走在前麵的人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重複道:“陪我一起……”,她的鼻間哼出一聲了冷笑。
“我是真的很……”顧靄對上她投來的目光,一時語塞,將“擔心你”這三個字哽在喉間。
“要保持距離的是你。”徐晚晚說完這句話,轉頭繼續朝前走去,聲音隨著腳步漸行漸遠。
“所以,彆跟著我了。”
不遠處,一輛RX7沿街停下,徐晚晚朝著那輛車走去。
RX7飛馳在空曠的道路上,街燈映照樹影,女人的臉上忽明忽暗。
坐在後座的徐晚晚斜靠在車窗上,疲憊感襲來,腰間痛得已經麻木,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槍傷還是刀傷,不會是炸彈碎片吧。”阿莫問了句。
“槍。”後座的人有氣無力地回話。
“我們大名鼎鼎的晚晚小姐,退步了不少。”阿莫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漸漸收緊,要不是提前做過準備,後果不敢設想,那群人……還真敢下死手,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不忘繼續調侃道:“那幾個人明明很好解決啊。”
“當CEO太久了,手生。”徐晚晚附和。
“那得好好謝我。”
“Thanks~”徐晚晚的聲音不像平日裡那麼精神,吐了口氣,喃喃:“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的。”
阿莫眉頭輕皺,最終也沒再說其他:“先回去包紮吧。我認識個地下醫生,可以安排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