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Nina車子離開前的趙靈均,狠狠地對顧靄敲了敲腦袋,示意她腦子拎得清一點。顧靄心虛地點了點頭。
賓客散去,工作人員們收拾著物料,將一張張凳子搬離場地,堆上公路邊上的貨車。拆除鋼架的工人們剛到,吆喝著去海灘邊上乾活。
確認心意後的顧靄,第一時間去找了徐晚晚。
“有事?”徐晚晚看著喘著粗氣的顧靄,依舊沒有給個好臉色。
“晚晚,你傷……”顧靄看了眼她的腰間,她還記得這件衣服的綁帶會把腰身收緊,還有,是誰給她係的束帶……
看著欲言又止的顧靄,徐晚晚說:“彆大驚小怪了,死不了。”
“明明流了很多血……”
“怎麼,你很感動?”徐晚晚嘴上無情,悄悄忍下傷口撕裂的疼痛,多虧有人發明了口紅和防水粉底,這反複摩擦的痛感,不輸昨晚醫生洗傷口那會兒。
“我就是擔心。因為我……”顧靄張了張嘴,話還是說不出口。
“算了,你陪我回酒店吧。這禮服,是不舒服。”
“幫我解開。”回到臥房的徐晚晚,指揮著發愣的顧靄。
顧靄依言繞到後麵,把綁帶上的結輕輕抽開,隻是輕微地鬆開一點,就讓徐晚晚“嘶”了一聲,傷口壓力驟減,疼痛感再次飆升到頂峰。
“誰給你綁的,這麼緊。”顧靄嘟噥了句,手上愈發小心。
“和你有關係?”
這句過後,背後的人總算是沒了聲音,安安靜靜地解著帶子。
“幫我脫了。”徐晚晚麵向顧靄,把手臂往外伸了伸,示意突然僵住的顧靄。
“你不能自己……脫?”
“你剛才不還擔心我來著。”徐晚晚眉頭微皺,“受傷了,胳膊不能幅度太大。”
“那是誰幫你穿的。”顧靄心想也對,但是架不住心裡又泛起酸意。
“你管得著嗎?”
……
“我要去洗澡。”徐晚晚本想用眼神示意顧靄,對方卻已經彆過了頭,整個人僵著一動不動,聽到這句話更是如臨大敵,默默往後退了了半步。
顧靄的手飛快地擺了幾下:“你能走路的,自己去。”
“傷口不能碰水,我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