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之前,是誰幫你洗……”
“閉嘴,我還沒洗過澡。”徐晚晚朝天翻了個白眼,想著顧靄今天怎麼問題那麼多,又凶狠地講了句:“所以我才要洗澡!”
浴室的蒸汽把顧靄的臉蒸得通紅,她仰著頭,一把抓起對方的手腕,將蓮蓬頭胡亂塞到徐晚晚手裡,心怦怦狂跳。
“接好了哦。”顧靄輕咳一聲,摸索著打開水龍頭,然後被滾燙的熱水澆了一身,“喂!你……”她立刻跳開半步,“你怎麼拿水衝我!”
“不衝你難道衝我自己嗎,傷口不能碰水,要怎麼洗。”徐晚晚對著磨磨唧唧的顧靄表示不滿,被傷口牽製著,能避開才怪,再說了,新傷碰到水好得更慢,再留個疤,這腰身也不完美了。
“那我真的看了哦。”顧靄憋紅了臉,緩緩將頭低下,徐晚晚舉著的花灑再次把她淋了一頭,明明是進來給人洗澡的,自己反倒濕了身。
“彆磨蹭了,都是女人。”徐晚晚不耐煩地催著她,“沐浴露、洗發水。”
顧靄愣愣地把花灑接回來,望向對方霧氣中的身體,她把沐浴露打在浴球上,小心避開腰間的紗布,將手撫上對方細滑的身體,一瞬間,顧靄隻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她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說點彆的來分散注意力,就這麼想著,突然想到昨天的那一堆疑問,於是她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門後麵有炸彈的?是誰放的?”
“我就是知道啊。”徐晚晚回答。
“嗯……”顧靄又問,“那……Nina為什麼要殺你?你們不都是一家公司的嗎?”昨天的心照不宣後,這樣的疑問似乎也不再突兀,顧靄儘量讓這些問題像個正常人問的。
“你管得真寬。”徐晚晚轉過半個身體,示意她清洗後背。
接連幾個問題都被對方懟了回來,“這是……”,正在為對方衝洗後背的顧靄摸到幾道凸起,疑惑地低下頭:“你為什麼有這麼多傷?對了,你怎麼那麼會打架?”
“你今天對我好像有很多疑問,顧助理。”霧氣中的人突然轉過身,抬手將正低著頭的人拉了起來,水珠劃過發間,滴落到浴室的地麵上,聲聲點點:“我還想問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又怎麼會握槍?你怎麼知道,是Nina要殺我?”
顧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慌亂間,對方已經湊到了危險的距離,水汽彌漫中,恢複血色的嘴唇輕輕開合:“還是說……我該叫你顧警官。”
“我……”顧靄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對方的話語如此肯定,更讓她無地自容起來。她匆匆避開目光,這個舉動卻讓眼前的人靠得更近,寬大的浴室就此變得狹窄。
急促的喘息將飄來的霧氣吹散,很近了,近到她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以及話語間曖昧的挑釁。
“我知道你現在不會抓我。”徐晚晚湊到顧靄耳邊,水汽在睫毛上凝結成水珠,輕輕掃過顧靄的臉頰。
“你!”顧靄漲紅了臉,對方的體溫隔著濕透的衣衫,熨帖到身上,即便她也滾燙。
“因為,你想睡我。”
顧靄強忍住心內的燥熱,僵硬地彆過頭:“我……沒有。”過近的距離和旖旎的氛圍卻讓她的心狂跳起來,霧氣蒸騰下,那個她很想念的人,此刻就在她眼前,觸碰之間,如此真實。
“那就證明給我看啊,顧警官。”徐晚晚拉起顧靄的手,繞過自己的腰間,她環上對方的脖頸,試探地在那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唇間,輕輕咬了一口。
感受到唇畔的熾熱,顧靄再也克製不住心底的燥熱,壓抑許久的理智被瞬間擊潰,包括那日日夜夜折磨著自己的心緒,和無窮無儘的糾結,她不想管了,她也……管不了了。
欲望的火,就此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