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剛才怎麼回事。”顧靄和趙靈均小跑著到了彙合的地點,徐晚晚半條裙撐上都灑了酒,正在路邊用礦泉水衝洗。
“船突然加速,酒灑了。”徐晚晚抬頭看向氣喘籲籲的兩人,悄悄捏了捏手裡的塑料瓶子。
“回去再說,起風了,怪冷的。”顧靄拉過她,“你這樣把濕衣服穿在身上,小心感冒。”
一行人回到酒店,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三人坐在客房內,聊起剛才的場景。
“當時遊艇大概是為了避開迎麵返航的觀光船,一下子加速,我的帽子被風掀了起來,正想要抓,沒想到遊艇打了彎,我一個沒扶穩,把桌上的香檳和酒桶都帶倒了。”徐晚晚對著緊張的二人解釋,她明白,唯有將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描述出來,才能讓趙靈均放心。
“喏,袖子裡的監聽器也掉了。”她揚了揚手臂。
“好險!那他沒發現吧!”聽聞徐晚晚的監聽裝置掉在船上,顧靄驚呼道。
“不會,當時混亂了一小會兒。”徐晚晚拍了拍顧靄的手臂,示意她放輕鬆些,“我借著擦裙子的間隙翻找,發現它被扣在了不鏽鋼酒桶下麵。”
“難怪我們當時聽見的都是噪音,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我都快急死了……”顧靄驚魂未定,她現在回想起失聯的景象,那心慌的感覺還是一陣陣地從心口翻上來。
“是啊,誰能想到你那船突然會加速,以為你要出什麼事。”趙靈均插進一句嘴,朝著徐晚晚挑眉。
“我能出什麼事。”徐晚晚打趣了一句,“難道說,趙警官是怕我要跑路?”
“晚晚不會跑路的。”察覺到兩人的氣氛有些詭異,顧靄趕緊打起了圓場,“你可真彆說,那噪音,差點把我倆耳膜都要震碎了,對吧,老趙?”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嚴肅的趙靈均。
顧靄的這一撞讓趙靈均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她收回目光輕輕咳嗽,低下頭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是夠嗆,可能是因為距離太遠,還被不鏽鋼材質的東西乾擾……
“嗯,好在兩三分鐘就恢複了,有驚無險。”顧靄點頭。
“話說,你是怎麼把交易地點約到國內的。”趙靈均再次抬起頭,問的問題是三分鐘裡沒有聽到的部分。
“這個簡單。”徐晚晚咽下口中的食物, “臨近年關,短時間內要走私那麼大批量的鑽石,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最近賭博的盤口被端,老板心有餘悸,所以把這個難題拋給卡克佩,他也樂得輕鬆。”
“意思就是,讓卡克佩直接把鑽石運到國內,然後完成交易?”顧靄讚歎道,“不愧是晚晚,這個理由太機智了!”
徐晚晚笑,有些無奈地看著滿臉欽佩的顧靄:“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