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對於城市而言,繁華才剛開始。
酒吧人來人往。
殷顯坐在吧台前,指尖敲擊著桌麵。
時髦美麗的服務生小姐端來一杯飲品:“先生,這是旁桌的女士送給你的瑪格麗特。”
殷顯一愣,無措地接過:“……謝謝。”
那桌的三位女士抬手優雅的向他打招呼。
他用鴨舌帽帽簷壓下發紅的臉。
服務生女士倏得一笑,踏著步伐離開。
不遠處雅座的曾小賢憤憤盯著他。
殷顯:“……”
他默默移遠一些。
——
呂子喬順著曾小賢的視線看向吧台前的男人。
衛衣長褲,五官精致,清冽中揉雜著稚嫩。
是個乖男孩啊。
他開口道:“曾老師確實輸的一塌糊塗。”
關穀神奇道:“哦,這就是你們常說的一節更比一節強。”
曾小賢癱倒:“關穀,不會用成語可以不用。”
——
不遠處四人鬨著,三個男人跑去了洗手間。
胡一菲無奈抱著靠枕等三人回來。
“胡老師?”
胡一菲聽到如此稱呼直起身轉頭看去:“殷顯?!”
殷顯展顏一笑:“嗯。”
當初殷顯的大學室友選了幾科課程,有幾科時間重疊,隻得拜托殷顯去最為學生懼怕的胡一菲老師的思政課簽到。
後來胡一菲發現,雖然殷顯與室友都挨了批,但殷顯倒是從頭到尾旁聽完了胡一菲的課。
因此胡一菲對他印象還算深刻。
“唉……時間是把殺豬刀,我都有帶出去的學生了。”胡一菲扶額,遂拉著殷顯在沙發上坐著。
“你怎麼在酒吧?”胡一菲意識到自己問了愚蠢的問題,抬手止住話頭。
殷顯摩挲下巴,認真回答:“嗯……老師知道的,我可不算是乖孩子。”
胡一菲看著學生的眯眯笑顏,搓搓手臂。
“好了好了,之後儘早回家。”胡一菲作為老師的職業,負責囑咐道。
殷顯抬手撫了撫有些長的發梢,隨後乖巧地笑著點頭。
——
呂子喬他們從廁所撈回了第一季的張偉,看見吧台前的男生和一菲聊著,瞬間調侃道:“喲,曾老師這小男生不僅搶了你的桃花,搶了你的一菲啊。”
曾小賢反駁:“胡一菲什麼時候是我的了。”
殷顯注意到他們,讓胡一菲轉頭。
幾人落座,呂子喬想儘地主之誼,對張偉道:“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這位是關穀神奇。”
戴著眼鏡的日本人主動打招呼:“你好,關穀神奇,請多關照。”
張偉暗戳戳問呂子喬:“他為什麼每個音都是第四聲?”
“總比每個音都是第二聲強。”呂子喬回答。
殷顯看著身邊的胡一菲曾小賢齊齊點頭,一旁的關穀神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著名電台主持人曾——”
“慢著。”曾小賢邪魅一笑,自信挑眉,又瞥了一眼殷顯:“我來給你點提示啊。”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
胡一菲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子,朝殷顯無奈搖頭。
張偉反應迅速:“曾——”
“曾哥!”
眾人憋笑。
曾小賢死不瞑目:“好吧我承認我是新來的。”
“胡一菲,不用再介紹了吧。”
呂子喬看向殷顯:“你和一菲——”
胡一菲白眼:“拜托,這是我的學生。”
殷顯點頭:“我是殷顯,小賢哥口中新來的應該是我。”
關穀神奇坐在他右邊,和他熱情的握手。
曾小賢恢複生機:“小孩多懂事啊,怎麼就成了胡一菲的學生。”
胡一菲眼神變得狠戾:“賤人曾,有膽再說一遍。”
曾小賢心虛地一笑:“有人在,留點麵子。”
呂子喬叫來服務生女士,詢問張偉喝點兒什麼。
“終於,新來的不止我一個了啊。”曾小賢看向服務生,意有所指殷顯與張偉。
回應他的是服務生小姐的鄙視。
張偉眼皮一直跳,呂子喬解釋有豔遇。
曾小賢反駁:“眼皮跳說明他眼臉痙攣,瞧我們這兒。”
胡一菲擺好姿勢。
“清一色的爺們兒。”
曾小賢受暴擊。
呂子喬向殷顯、張偉提出邀請,想組成愛心搶救搭檔。
張偉拒絕:“我明天結婚。”
關穀神奇:“怪不得你穿得要去麵試一樣。”
胡一菲:“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這太無敵了,現成的主題擺在我們麵前。這是人類二十世紀發明馬桶以來最偉大的發明——終極單身夜。”
呂子喬最終說服張偉。
“殷顯,你要去嗎?”呂子喬挑眉。
殷顯搖頭:“我今晚有比賽。”
“看,果然是乖孩子。”曾小賢話鋒一轉:“什麼比賽啊?”
殷顯從兜裡拿出幾張門票,胡一菲接過念了出來:“拳擊聯賽?”
曾小賢手抖地盯著:“這……也是遺傳胡一菲的?”
關穀神奇:“全雞聯賽?殷顯你是養雞的嗎?”
胡一菲扶額:“笨,是拳擊,boxing。”
呂子喬:“這還真不好說。”
張偉:“誒?那你怎麼還在酒吧,不需要提前準備嗎?”
殷顯露出淺顯易懂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我背著教練偷跑出來,本來想早點回去,結果遇見胡老師和大家了。”
胡一菲無奈,敲了下他的頭:“我覺得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