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父慈母 第一卷:相識相戀(1 / 2)

她藏起了自己的眼淚,收起了自己的堅持,拿出她的端莊,想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因為她,不想再看到他的眼中有絲絲的隱憂,不想他再在抱著她的晚上對著她的背暗暗歎息。

話未出口,苦已滿溢。

心漸酸,眼漸濕,說不出的是滿滿的澀。

但,不得不說。

慕雪看了眼橫在她腰部的手,收斂心神,緊緊攥緊自己的枕角,背對著緊貼著她的身子,一字一句道:“秦真,我明白你心裡的擔憂。明天,你去她們那裡吧。我……能理解的。”說完,她緊緊閉上了雙眼。她確實忍不住,但她可以關住逃逸的窗口,不讓那些淚滴落下。

秦真本來抱著她,享受著歡愛後的溫馨安寧,卻不料她會這麼說。

他一時心頭亂紛紛。

難道她……全都知道了?

這就是她知道後的態度?

她是真的這麼想?

秦真想要掰過她的身體,看著她的表情和她說話。她卻擰著他,不願轉身。

秦真無奈,隻好起身強勢地掰過她的小臉。隻見她雙眼緊閉,極致隱忍,但順著眼角還是滑過兩道清晰的淚痕。她拉開他的手,迅速又將小臉埋回枕頭裡。她不要他看見她的眼淚,她的懦弱。她不想用眼淚羈絆他。

秦真也不再迫她,而是索性掀開被子,把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抱入懷裡,然後拉過一旁的被子覆蓋起二人。同溫柔的動作截然相反的,是他語調。他語調冷冽道:“你再說一次,我等著聽呢。其實不必明天,我今天就可以過去。”

慕雪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裡,不願起來。說一次已經用儘了她全部的力氣,讓她怎麼說得出第二次?他為何要這麼逼迫她?他明明知道,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難道他還要得寸進尺的逼迫她?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勸他過去,去彆的女人身邊嗎?

看著她低沉的小腦袋始終不說話,隻是他的胸前已經濕潤一片,涼涼的。他無奈道:“既然不是真心,就不要說的那麼大方。我若是認真了,你要如何?”

她茫然地看著他,不懂。

他何必生氣?她隻是代他說出心事而已。

他替她擦著眼淚,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得大方的人是她,哭得最厲害的人還是她。不知道的人,看著她這委屈的模樣,還以為是他真的怎麼欺負她了呢。他歎息道:“有些話不是真心的,就不要說。你自己不是說,做人要坦誠的嗎?”

慕雪看著他不悅的神情,聽著他責怪的言語,心裡更是委屈,“那你要我如何?這些天,不開心的人是你,愁眉苦臉的人也是你,心裡想去的人更是你。我願意不願意都是一樣的。我隻是不想你到時恨我,埋怨我。所以我成全你。”

說完最後一句,她偏開頭,臉上的表情泛著說不出的倔強,又帶著說不出的可憐。

秦真不由好笑了起來,她的身上總是時不時的泛著這種與眾不同的倔強,同時又混合著一股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憐愛的嬌態,讓他對她真是又氣又愛。

默了一會兒,秦真才認真道:“我的心事,你當真可明白?我這幾日難受,是怕你知道了,心裡同我一樣難過。我是怕你哭,才不願意你曉得。和你腦子裡想的事情,根本就不同。我若真的想要誰,你又何嘗攔得住我。”

慕雪心中一酸,一為他的體貼,他如此為她著想,她真的很感動;一為他最後的那句話,她很苦澀,她確實高估了自己,高估了他們的愛情!他,又何嘗是她真的牽絆得住的?

見她又要想多了,他無奈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問她道:“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

慕雪牢牢抱著他,悶聲道:“我們不能再有孩子,這是事實。如果你要怎麼樣,我是不會攔你的,因為我希望你……快樂,我不會用愛……羈絆你。但是我心底是不願意的。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很小氣的,我是不舍得把你分給任何人的。”說著,她就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悶悶不樂的。

秦真抱著她,內心震蕩,心中幾縷悲辛,幾縷感動,交織在一起,久久不能平靜。

一會兒後,他才恍若無事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低低輕斥一句:“還是個小傻瓜。”

慕雪聽著他含著寵溺的斥聲,隨即低落的情緒有了回轉,一會兒才甜甜地低聲咕噥了一句:“你就是喜歡小傻瓜唄。”

秦真聽後,隨即用鼻子不滿地低哼了一聲。

慕雪為了安撫他的不滿,抱著他的手臂又低聲咕噥了一句:“隻要我的夫君英明神武就足夠了。”

秦真嘴角勾起,抱著她的手不由密密地收緊著。

秦真體貼地問她是要秦耘還是秦時,她笑道:“他們既然是你的孩子,也就都是我的孩子。”說著,她還故意嬌嗔地橫他一眼,“難道你覺得我平日待他們不好嗎?其實不用認養,他們也都要叫我做母親的。做母親哪有不喜歡他們的道理?無論是耘兒、時兒還是雅言,我都一樣喜歡。和喜歡旭兒一樣喜歡他們。認了其一,反而有了親疏,那樣不好,孩子們心裡會不樂意的。”

秦真見她說的真心,倒也釋懷了。從此,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