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裡。人們都三五成群,各自交談著自己熱絡的話題。
慕雪,寧兒,旭兒三人也正在探討著他們今晚的節目。
不一會兒,周遭一桌的談話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尤其是一個極其敏感的字眼。
……
對桌的仆從看著自己無精打采的主人,心中很是不解,“公子,你既然如此喜歡汐影小姐,為何還執意要老爺退婚?”
“喜歡她……就要成全她……不能……使她傷心……難受……”男子的眼神飄忽渺遠,還暗含著幾許深沉的悲傷,更夾雜著難言的落寞,讓見者不忍。
一旁的仆從,見自家公子如此,又是不忍又是憤懣,“可是……您也不能用這樣的法子壞您自己的名聲來成全她吧?”
被叫做公子的男子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這是唯一的法子,也是最好的法子……”
“公子……”仆從不禁焦急地揚聲喊道。
“言洛,莫要再說了。”
仆從雖不欲住口,還想再勸幾句,可是見主子已經定了心思,他也隻好扁著嘴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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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驛道上。
按著信裡說的時間,汪福峰帶著欣喜的心情等待著……一見到來人,汪福峰立即喜笑顏開的下馬打欠,“奴才給爺請安。”
秦真舉起馬韁,示意身後的隨從止行,然後便看向跪在地上的汪福峰道:“在外麵不必太拘禮了。”
“是。”汪福峰忙恭敬地站起身。
秦真看著汪福峰,語氣故意放得很平直地問道:“王妃知道了嗎?”
汪福峰聽了主子的話不由略微緊了緊心思,接著忙躬身,恭敬地回道:“爺不讓說,奴才便沒有說。”
秦真聽後,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緊接著又問道:“讓你打聽的事,都辦妥了嗎?”
汪福峰此刻也不敢抬頭打量主子的神色,隻能本分地回道:“回爺的話,都妥貼了。”
秦真輕輕頷首,“那就邊走邊說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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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郊外座落著一個少為人知的園林。
這座小小的園林的之所以不為人知,是因為它的入口隱於一片竹林之後,十分隱蔽,很難被人發現。可一旦有幸進入圓中,便會發覺裡麵彆有洞天,讓人留戀難返。
而今日便有位參觀者有幸前來。
他現在正按著自家仆人悄悄告訴他的方法,在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後,在正數第三顆的竹子上用指關節輕輕敲上兩下,接著他便驚訝地看見茂密的竹子自動向兩邊褪去,顯現出了一道門,讓他可以順利進入這座園林。
進入苑子後,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依山而下的一道水簾瀑布,讓人不由心神一凝,耳目一新。
往前望去,便是一條小石子鋪成的道路,曲徑通幽,讓你不知前麵何處,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隨著這條小道不斷往前深入,便可感到一股古樸的墨香味越來越濃,至到籠罩周身時,你便會見到兩個蒼勁有力的墨字——隱苑。
藤椅,竹屋,赫然可見,一派寧靜地田園風光。讓人不禁感到心寧神舒。
而周遭屋子的陳設,一看便是一個文人雅士所希望追求的至高境界,書香彌漫,寧靜致遠,淡泊宜人。
沿著石子路,筆直走去,再往前探,便是一片煙霧繚繞,近看才知道是溫泉引起的霧氣,不由讓人在寧靜中帶著一縷飄渺。
穿過煙霧,再往前行去,便是一大片梅林。高潔,雅致,卻不孤傲地盛放著,它是優雅從容的,但也是美麗而熱烈的,讓見者不由心生親近陶醉之意。
而在梅林的深處,有一個很難察覺的洞穴入口。
因為這洞穴口掩藏在一顆可以移動的梅樹之後,且口徑狹窄,每次隻能容一人通過。
而走進洞穴後,便是一條黝黑的隧道,仿佛望不到儘頭,隧道裡隻有燭火,有些昏暗不明,讓人不由感到一種寒意。
其實,隧道並不很長,隻是一條二十米長的路而已。不過,不知機關,便永遠打不開隧道另一端的門。
可是,一旦走出隧道,便會發現隨之來到的那片世界和隧道裡不同,和隧道之前的風景也完全不同,那是一個完全不同於這個世道的世界,一個參觀者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裡的每一間屋子都讓參觀者驚訝。這裡不僅有十字架,聖經,西洋畫,鐘表,葡萄酒,高腳杯這些參觀者有幸見過的,還有一些他從沒有見過的東西,例如鋼琴,沙發,煙鬥,石膏,雕像,鉛筆,橡皮,畫板……
而從一扇正打開著透明的玻璃窗向外望去,那是一片湖泊,湖水的色澤竟然是藍色的!像這位參觀者從前見過的海的顏色。
這個園林所富有的新奇,是這位參觀者這麼多年所沒有感受過的!但是他在深深驚訝的同時,仍舊能夠感受到主人家的用心以及蘊含其間的巧妙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