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忙慌亂的舉著手,推搪道:“就快走了,就彆鬨了。再說,你是男人,該氣量大些的嘛,怎麼能這麼睚眥必報的?”
“‘睚眥必報’?你是承認對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了?否則哪談得上‘報複’二字?”
慕雪不認,“哪有不好?隻是玩笑耳!”
“好,那爺來告訴你,這不叫‘睚眥必報’,這叫‘禮尚往來’。”說著他便霸道的落筆—— “真之所有”四字清晰地在她的小臉閃爍,秦真滿意得望著她笑。
慕雪欲要抹去,秦真卻拉開她的手,硬是不讓。他指著不遠處的的鏡子,對她得意道:“看好了,再擦吧。”
慕雪立即跑到鏡子前,看完一陣氣惱,她一麵拿起帕子抹去,一麵嚷道:“我就點了你的鼻頭一下,你卻寫了四個字,不公平!現在,你也要給我寫四個字才公平!”
說著要奪秦真手裡的筆,秦真哪裡肯讓,隻道:“我這是厚禮待你!哪能小氣讓你再還回來?”
慕雪轉而來到書桌旁,拿起自己剛丟下的毛筆,來到畫板前,在哪行小字前又補上幾句:“四四身心,都歸慕雪。物權所有,不容侵犯。雪雪戲四,分屬應當。小奴隸四,應該聽話。若敢戲雪,應打PP。”
寫完,慕雪心裡一陣歡喜。再瞥了一眼上頭秦真親寫的一行字,慕雪更樂,因為這首打油詩就等於是秦真默認的。
而此刻的秦真,因為她的身子擋住視線的關係,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這排字。
當秦真走過來想要看清楚時,卻被慕雪拉起手道:“好了,彆鬨了!走了,走了啦!否則晚了,耽誤了啟程就不好了!”
秦真自然沒有移步。慕雪見他狐疑,於是若無其事道:“那我先去洗臉,待會再拿毛巾過來也給你好好擦擦。”接著,她便大方地讓開了。
因為字體很小,而且又是簡體,還是從左至右排列的,所以慕雪肯定秦真看不懂。對此,慕雪很得意,心裡竊笑:想秦真這個才高八鬥的古代人,也有為中國文字栽倒的時候,居然不認得她寫得東西!嘿嘿,難得秦真文盲一次!Wonderful!
秦真果真煩惱的很,看了許久仍舊不明所以,但他肯定不是好話。遂決定要揭了這張紙帶走,回去好好研究。慕雪在覺察他意圖前,立刻用將帕子遞到他眼前,“快擦擦,擦乾淨我們就走吧。莫要讓他們等得著急了。”
秦真狐疑地望著慕雪。
慕雪為了心中剛萌生的“大計”,則兩手交疊在背後,互相掐著,拚命忍住大笑的衝動,回以一臉坦然。心中默念: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直到秦真將毛巾敷上臉,慕雪才將手放上臉,輕輕怕打著,以免自己破功。
秦真擦完臉,慕雪忙道:“快走吧!否則我要舍不得了,要是再心生眷戀,那就得讓你一人先行了。要不,你先回京,可好?”
秦真忙斷然否決道:“現在就走。”說著,便拉起她的手,往外行去。
慕雪忙跟上他的步伐。但她又立即低下頭,藏起了偷樂的笑顏。嘿嘿,計劃初步成功!
從此刻起,慕雪開始期待:期待在以後某一天,告訴秦真她寫了什麼。而那時候,哼哼哼,他早已來不及破壞這張紙了!而她則非常期待他那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