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她很詫異地說:‘分得清啊,103是神君用的櫃子,我偷看他打開過的。’”……
“這個世界太亂來了!103是我的櫃子,我讓神幫我拿過東西,估計她就這麼認了,你說,這個
人做點事,寫情書也不寫清楚到底是誰!”
牧一口氣說完,突然覺得大冬天,自己在天台夜景裡的18歲巨蒼涼。他轉過臉去,看見樓下星星
點點的燈光,心裡堵得跟下班高峰期的市中心一般。
最後,他想起了那個讓自己真正憤慨的重點——
“就算是分不清102和103,也不該把我當成教練吧!!!!”
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就是為了成為杯具而誕生的。
藤真終於想起了那句話。
究竟是該狂笑還是該本著至交的責任感去安慰那個有點落魄的人,藤真糾結了好半天。他扭臉去
看和自己並肩坐在世界旮旯裡麵的那個人,隱約覺得隨對方呼吸起伏的18歲的肩線柔和且平靜,
於是出於“球場上永遠的王者”和“更年期孱弱的少年”分界線間的牧紳一在此時此刻突然讓藤
真健司萌生了一種“猛虎嗅薔薇”般充斥著悖論但美感橫溢的情愫,這種情愫促使他望了望天又
揉了揉臉(主要是手動消除嘴角抽搐什麼的),然後有些似觸碰晶瑩剔透的玻璃製品般小心翼翼
地將手放在了那段溫柔的肩線上。
“沒關係,反正,你遲早都會成為籃球教練的。”
最後,在那個微妙的夜晚,牧紳一一麵心存感激,一麵心情複雜地聽藤真健司狂笑了整整三十九
分鐘,然後滿臉黑線地扛著一筐子垃圾和他徹底碎裂的玻璃心,以及死掉的仙人掌殘骸,從舍管
大媽那裡贖回了他的學生證。
那麼,我又該怎麼辦?
神把手裡的第三百六十七個籃球朝籃筐扔去,眼裡閃動著困惑的淚光。
在牧紳一教練(?)督促下此回認真標注下了“給最愛的神君”的粉色蝴蝶結卡片,安靜的躺在
神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