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相濡以沫”?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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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也是沒法子的。
被所謂隊長的光環籠罩著,一把抱住誰嚎啕大哭大概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說著“這點傷沒什麼
大不了”送走來了一撥又一撥的訪客。藤真對此,心有戚戚。
他自己是麻木了。在南烈一掌劈下去的當口,身體和精神上,他用完美去擋住本能的疼痛,直到
大家從醫院出來,因為要準備次日的賽事散開,留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完美和麻醉漸漸失去效
力,身體才開始拚命反擊——這叫“現實”。
藤真想至少在這點上他和牧是坦誠相見的,他們有共同的過去。很多時候他可以懶得跟他說話,
因為很多時候的很多事,他都明白。當然,更多的時候,他們會說更多的話——不是字數問題,
隻與內容有關。
但到目前為止,隻局限於籃球。
籃球原來是個舞台,隻要他站上去就可以沒完沒了,籃球現在是個炸彈,隻要他一提起就灰飛煙
滅。藤真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在矛盾,一方麵不知道這種基於籃球基於過去的共同感還能持續
多久——人能不能永遠碰在一起就談論過去呢?另一方麵,他又不知道除了基於籃球的過去,自
己是否對牧紳一有其他現實的期待……
這個人是理所當然屬於球場的。但他不覺得自己也一樣,他隻是做事都要儘本份,如此而已。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
藤真看著牧,突然想起花形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