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海南大學隊,小比分勝。
牧紳一唯一一次全場板凳的比賽,打得太艱難太悲壯了,他坐在底下看到心驚膽戰,好像頭一次
覺得籃球絕對是個能讓人崩潰的玩意,不過也正因為艱難悲壯,海南隊第一次看到了天才阿神的
慶祝式後空翻,翻完,衝下場來一把抱住他家阿牧哥,嚎啕大哭,把教練嚇得屁滾尿流,一直問
阿神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不舒服要跟我說,牧拍著神的肩膀說不是,這孩子就這個習慣,壓力
大就要翻後空翻,翻完後空翻就要哭,我們高中畢業那天他翻了十個後空翻,哭了兩小時。
……
後來大家鬨哄哄說要去慶祝,磨磨蹭蹭出了球館,發現不在自己地盤,東南西北的分不清,教練
扔下句要玩可以隻要不把決賽玩沒了就行,風一樣消失了,一堆牛高馬大的男人站在球館前唧
喳,討論究竟往哪方,神拉著牧站在一邊由學長們鬨,覺得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
隔了會兒,神問牧,“阿牧哥,說起來,你是怎麼來的?”
牧抓抓纏滿繃帶的腦袋,緩了緩,突然像被雷轟了樣抽搐了一下。
“藤真……”
牧紳一把藤真健司同學丟了。
腦袋上的十四針劈裡啪啦重新炸開。
他是記得的,車到球館門前時正是開賽前一秒,還沒停穩他就飆出去了,球館保衛看見一個頭包
得像木乃伊的人從輛黑洞洞的車裡衝出來,唰的把警棍拔出來準備拚命,牧急得冒煙,隻聽見球
館裡人聲鼎沸,估計這是開始爭球了,鐵了心往裡麵擠,兩個人死命在入口僵持,搞得像塌方一
樣,後來藤真跑過來,拉開保安的手,牧順勢晃過去,回了下頭,看見藤真笑成一朵花樣對著保
安講話,十分確定已經沒問題了,於是就一路狂奔進球館,投身於火熱的板凳啦啦隊活動中,把
藤真和保安都啦到冥王星去了。
我我我我走的時候他還站這兒的!牧指著連鬼都沒有一隻的入口給神看。
阿神想老大,又不是犯罪現場,能在這裡挺一場比賽的估計除了電杆就是屍體了!
他他他真的還在這裡的。牧還不甘心,跑過去踩地,好像踩踩藤真就能從地裡爬出來一樣,神快
哭了,心想阿牧哥怎麼一離開球場就能脫線到這種程度呢?乾嚎也沒用啊,關鍵現在舉目看不到
藤真學長了啊。
牧失神的望著神,頭很暈。
“先打個電話看看。”神沒辦法,指指牧的手機。這個人才當頭棒喝的反應過來。
結果更糟糕,藤真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