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下半期。牧升任海南大學籃球隊隊長。
意外接到花形的電話,花形說恭喜你,不過你向來不缺這種恭喜。
牧笑著答他說:花形,你一通電話就把我敷衍了?
花形笑得很陰險:誰說隻是一個電話啊我正要過來,你準備好,我帶了人的。
東京大學要和海南大學打一場友誼賽。
東京大學的前鋒和海南大學的隊長都在想一個人,想他會不會去看球賽。
藤真也在想。
一邊是自己曾經的副隊一邊是自己曾經的死敵,左右為難——他頭疼,畫了很多曲線。
後來花形打電話過來:藤真,不要忘記帶保特瓶。
藤真揉掉一團紙:花形,你土不土,還保特瓶?現在都用加油號,一吹跟火車叫一樣,耳膜永久
性損傷。
花形說保特瓶也好加油號也好,關鍵是看你坐在哪邊啊,藤真健司。
藤真夾著手機站到窗口看籃球隊跑步,沉默了一下:花形,你要我怎麼辦?是給你加油還是給海
大加油?行了,兩邊都是死,乾脆我現在跳樓吧。
花形哈哈大笑,難得為難你一次,算替翔陽被你虐待過的兄弟們報仇,不過你跳樓先慢著,有人
找你敘舊。
藤真還在問是誰,花形已經把手機遞過去了。
藤真,好久不見。
電話那邊說。藤真反射性的抬起手捂住腦門。
我是南烈。電話那邊補充道,你還記得?
藤真想我當然記得我記得一輩子,拜你所賜我差點被劈成智障,不要說籃球,難說後半生就這麼
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