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販售機在空落落的角落裡孤零零地亮著慘白慘白的燈,牧艱難地掏出幾個硬幣過去投了一罐熱咖啡,罐子落下時竟激蕩起巨大的回聲,牧的後背一僵,直起身子朝後麵望了望,感歎了一句這真是拍鬼戲的好地方,伸手抓住罐子。
也許是販售機老化的原因,所謂的熱咖啡其實隻有一層薄涼的溫度,他握著那個罐子楞了楞,突然覺得這種溫度真熟稔。
離頭班發車還有一刻鐘,牧找了個地方坐下,被頭頂那個將壞的日光燈閃花了眼,隻得重新換個位子。
筆直的軌道縱橫交錯著朝黑洞洞的前方延伸著,莫名其妙有種違和感。
牧紳一握著咖啡罐子不想開,那層薄涼的溫度就在掌心裡慢慢滲進去。就這樣他突然變成了宇宙中的某個矛盾點,一半明媚一半憂傷著四十五度望天……花板了。
直到進站提示響起,空蕩蕩的站台上終於有了一絲人間煙火味,牧紳一才猛地想起,那種薄涼感不就是自己和藤真第一次握手時對方手心的溫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