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回憶昨天自己說因為路程太遠,最好讓個人把車開過來的時候,他爹明明是撕了不知道什麼紙歘歘記下的,本著兒子對老子的充分信任,他根本沒怎麼懷疑,結果……
“閃了啊。”就在教授轉身畫了兩個線圈的瞬間,藤真的同桌隻感覺身邊疾風一陣,隨即剛才還坐著個大活人的地方就空蕩蕩隻剩半張廢紙了。
他抬頭看看虛掩的教室後門,無奈地搖搖頭想,籃球控衛的過人速度真TM不是蓋的。
海大離電台大概四十分鐘車程,牧紳一約錄的時間是11點,按理說應該來得及,但是綜合考慮近期神奈川因為各種市政工程造就的交通擁堵,情況不容樂觀。
藤真一麵想著一麵急衝衝往外趕,冷不丁在教學樓轉角撞上一個人。
藤真看清楚那個人以後,他確定今天一定是踩到了天煞孤星。
“這個時點我覺得你應該是在工設理論二班聽課吧。”原田教授笑嗬嗬地說。
藤真嘿嘿笑了兩聲瞟瞟四周想,其實一米六八和一米七八在上課時間空曠的教學樓裡都一樣。老頭翻開捏在手上的小紅本本優雅地畫了一個圈。藤真心裡就一沉。
他還記得花形看著自己寫下誌願後扶了扶眼鏡有些迷茫地說藤真你知不知道進海南大學念設計就像把你按在爛隊打控衛,你要暴殄天物也用不著拿自己開刀。
那時他笑著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爛隊隻有爛控衛,何況隻有海大的工設不考數學,一句話把對方堵得再也不和自己討論前途問題。
但花形的話一直在產生著效用,在一個有專長的大學念非其所長的專業有時確實讓人哭笑不得。他那認真儘本分的脾性,到了一堆廢柴中反倒顯得彆扭起來。
好在拜一人所賜,他也不算太孤軍奮戰,這人就是現在站在他麵前,將要替很多人的四年蓋棺定論的原田死老頭。